鍾無量站在無量宮一行人的最前頭,和何源葉璧池並立,心中頗為感慨地道:“李成師弟還真是厲害,以一敵二,還能把徐寒莧給打成重傷,我鍾無量真是感到羞愧啊!就是不知道師弟能不能打贏那隻白毛畜牲,要不我們進去幫幫忙?”
“沒有這個必要了,李成若是沒有把握可以對付那頭白毛畜牲,多半早就會和我們說一聲,況且若是我們貿然進去,無量宮豈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又是一場惡戰,於你已經負傷的無量宮一眾不利,還是把這事兒交給李成吧!我相信他!”何源站在一旁搖了搖頭,不支援鍾無量的提議。
“是啊!鍾宗主,我大哥說的不錯,李成師兄無數次不是化險為夷,我和我大哥都相信他,區區一頭白毛畜牲而已,難不倒他的。”葉璧池也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相信他,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願如此吧!”鍾無量深知獨角血修羅的厲害,可是他又看了看身後雖然已經負傷卻無人吭聲的師弟們,於心不忍,只好認同何源。
徐映雪扶著徐寒莧站在千劍宗眾人前面,寒聲道:“哼!看來無量宮那些個雜碎似乎對李成那小子挺有信心的,還不知道我的血兒到底什麼實力吧?等我的血兒發威他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
徐映雪整個人身上都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氣,千劍宗眾人都是暗自心悸。
谷中,時而就會傳來天崩地裂般的聲音,到處都是大雪崩塌,不知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番驚天動地的惡戰,可以致使如此。
須臾,谷中的戰鬥忽然停止了,傳出了有些悠揚的笛聲,笛聲古老,韻味悠長,像是敘說著太古洪荒,蠻荒時代的故事……
“什麼!開什麼玩笑!你!給我看住我四弟!”聽見這笛聲,徐映雪忽然臉色大變,目眥欲裂,連忙和千劍宗一人囑咐一聲,然後飛也似地往山谷裡面衝去。
可是剛要衝進山谷的時候,他卻被一道無形的壁障給阻隔在了山谷之外,無論如何他也衝不進去,壁障之處,已是被人設下了封印。
而這設下封印的人,儼然便是李成無疑了,此刻徐映雪心中焦急萬分,只想快些進入山谷,不斷地朝山谷出擊,奈何他太過依賴獨角血修羅,本身修為卻弱的可憐,根本破不開封印,只能乾著急。
“奇怪,那徐映雪怎麼突然和發瘋了一樣的要往山谷裡面跑?怎麼自從那笛聲傳出來以後白毛畜牲就沒了動靜?難不成已經被李成給弄死了?”鍾無量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何源狂喜道“哈哈,這是馴獸笛的聲音,李成真有一套,居然要把這徐映雪的白毛畜牲給收服了,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這白毛畜牲按理等級應該很高才對,怎麼會被李成給收服呢?”
同時也有些難以置信,馴獸之道極其難走,據何源所知,李成現在最多隻能馴服一些剛剛成為五級的魔獸,可這獨角血修羅,最少都六級圓滿了啊!
“管他的呢,太解氣了,你們瞧瞧徐映雪那副著急的樣子,哈哈,真的是太解氣了!”葉璧池也是狂笑不止,心中大喜。
徐映雪無可奈何,只好在山谷谷口破口大罵道:“該死的玩意,你要敢對我的血兒怎麼樣,我徐映雪發誓一定活剮了你!”
吼——
笛聲嘎然而止,谷中又傳來了獨角血修羅的一聲巨吼,緊接著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的動靜傳了出來,隨即一隻毛茸茸的長著利刃的手爪探了出來,直接抓破了谷口的封印,這隻手爪也露了出來,出現在眾人眼前,正是獨角血修羅的爪子。
隨著獨角血修羅慢慢走了出來,李成才緊跟著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手拿一根古老玉笛,一身白衣隨風而動。
此刻,獨角血修羅看徐映雪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先前那般溫順,而是目露兇光,看得徐映雪心中一陣發毛,他知道,自己的血兒已經被李成給馴服了。
良久,李成忽然這樣和獨角血修羅說道:“孽畜,把你這老主人‘客客氣氣’地給我請走吧!”
經過馴獸笛馴服的魔獸是百分之一百地聽李成的話的,聽見李成的命令,這隻獨角血修羅很快便會意地朝徐映雪走去。
一步一停,徐映雪的身影也在不斷地往後退著,一邊道:“血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受了他的蠱惑!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不記得了嗎?”
徐映雪不斷地說著,可奈何獨角血修羅一直充耳不聞,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兒,還是依舊向前,然後一爪子拍飛了徐映雪。
徐映雪本就修為不高,被獨角血修羅這麼一打頓時體內氣血翻湧,五臟六腑疼痛欲裂,徑直昏迷著掉進了千劍宗的陣營之中,然後被扶了起來。
李成隨即有看向了千劍宗的一眾弟子:“千劍宗一眾,你們給我聽著,今天你們已經敗了,找個有話語權的出來給我遞交投降書,否則我指不定也會讓你們嚐嚐這白毛畜牲是怎麼對付人的!”
如今徐映雪徐寒莧已經被打暈,他們可以說是群龍無首,加之無量宮虎視眈眈,獨角血修羅又已經被李成收為己有,若是要戰,他們毫無勝算。
聽完李成的話,千劍宗的一干弟子儘管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繼續戰鬥下去顯然不明智,加上面前的龐然巨物的壓迫感,他們最終還是決定投降。
由千劍宗的副宗主周血河擬訂投降書並且交到了李成的手中,表面千劍宗一眾已經戰敗,此後不得參與天寶秘境裡面星辰學院和日月學院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