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的天火弓將卻不以為意,斜視殘風,大刺刺道:“小謀士,想讓哥射哪裡?”
這話問的場內眾人一陣惡寒,連殘風都有點d不住:“哥,你意思意思得了,咱又沒啥深仇大恨,我就是來給你們送點裝備。”
殘風說著,嘩啦啦將管笛內的耀鋒套件都倒了出來,五色氤氳頓時淹沒大殿。
鬼知道他怎麼想的!
你說他貪財吧,又不按套路出牌,行此物歸原主之舉。
說他惜命吧,卻看不出一點怕事的軟弱,刀都架脖子上了,那雙賊眼卻滴溜溜往恆檀舞姬的胸脯上瞄。
怎麼說呢,這小子行事比以前乖張了,性情也更難以琢磨了!
就連閱人無數的藍心雨,此刻也有點不知該怎麼調和他與太元之間的舊怨了。
過山風撤下彎弓,南山放下書卷,都在等殘風開出條件。
…
“殘風,你跟我來。”
黑三本不想出面,但眼下這種情況,也只有他能讓殘風乖乖離開青銅城。
畢竟實力在那兒擺著,太元首位戰力破千萬的玩家,不是國主南山,而是暫時保管沙丘靈狐的詭影盜賊。
葉成卸任國君之位後,就沒再出現過,這也就導致了,幫黑三降低裝備使用等級的沙丘靈狐,暫時易主。
提起殘風,黑三繞行宮飛了半圈,隨後縱身躍下青銅城。
行至島內無人處,才道:“該躲躲躲吧,小風戰力不高,但盡得國主真傳,殺你綽綽有餘。”
“我怕他咋地?”殘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臉不甘道:“我扔了那麼多耀鋒套件,你好歹等我把戲演完撒!不對,你這是哪門子良心發現了?居然敢揹著南山放我歸山?”
殘風暗喻自己是虎,引得黑三一陣苦笑:“你特麼是真虎,我救你還用得著良心發現?我只是感覺,遊方看走了眼,他殫精竭慮,不惜尾隨龍莒為幫國主培養的助力,如今竟在歧途上越走越遠!”
“你,跟蹤我?”
只一句尾隨龍莒,殘風瞬間意識到,在古墓九層時,那種如影隨形的被監視感,是真實存在著的。
“我要跟蹤的是符咒師,尾隨你和遊方,只是臨時起意。”
黑三以盜賊之名從葉成那裡耳濡目染的,遠不止言談舉止光明磊落這麼簡單,還有權宜之術。
他認為,眼下正是告知殘風真相的時機,諄諄道:“國主一而再地對你睜隻眼閉隻眼,不計較你以前攻城對他造成的負擔,更沒對姬蘭王朝趕盡殺絕,甚至明知管笛內別有洞天,還把它交給你,所圖為何,你心裡難道真沒點數嗎?”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殘風一臉苦鬱。
他為謀士,滿腹經綸,豈會沒想過擇主而侍,圖謀霸業?
只是命運的主線把他推到了葉成的對立面,那一場宛若發生在另一平行世界裡的夢魘,讓他被假象矇蔽了雙眼,失去了制導權!
他也知道葉成對自己網開一面,若非那百餘萬水晶幣,現而今的一切都將是鏡花水月一場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