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唯獨這一次,就要這樣對我。
愛一個人,有錯嗎?
嗚嗚……
女人趴在酒店側門邊,傷心低泣。
…
“真有那麼重要嗎?”不知何時,一道人影站在藍心雨身側。
下意識接過對方遞過的紙巾,藍心雨擰了把鼻涕:“能不重要嗎,我籌備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工作,就想他多賺點錢,他倒好……你?你怎麼來了?”
人在極度委屈的時候,頭腦有一個短暫的空白期,腦海裡只有一種不甘的執念,這個時候,無論誰來搭話,只要聲音熟悉,她都會說出最想說的,因為無處安放的情緒有了個宣洩的缺口。
但讓回過神來的藍心雨驚訝的是,來人的身份和出現的時機。
短袖褲頭人字拖,某人標配。
“你還來幹什麼,追你的紫懿去吧。”
藍心雨羞怒交加,羞的是一天內讓葉成看見自己哭兩次,怒的是對方早不來晚不來,人走了才來。
這種情緒下,男人婆說話是不計較後果的,因為傷心過後,她心裡想的最多的,就是遠離這個讓自己無所適從到委屈之至的源頭。
我在你心裡不是不如她嗎,那你去追她好了,為了她吼我,還來找我幹什麼,一個晚上了,你現在才想起來還有我,晚了。
“車在哪裡?”
葉成讀心術傍身,焉能不知藍心雨所想,但他沒有解釋,因為他的確不想搭理男人婆,對方為了一己之私,隱瞞了紫懿離開的事實。
但那則讓自己情緒崩潰的新聞,令他明白了,以後的路,還要肩負起頂樑柱的責任。
但努力的方向在哪裡?總不能全靠遊戲,還得朝實業延伸,跟華為合作是個契機,但沒想到竟來晚了。
其實也沒來晚,吩咐1號回蘇州後,葉成就打的來了,由於不知道洽談在哪個房間,又不想拉下臉打電話,就在酒店噴泉旁等了一會,期間還因為穿著邋遢,被保安攆了兩次哩。
藍心雨在任政斐面前的卑躬,葉成看在眼裡,乙方態度之堅決,也讓他打消了合作的念頭,但現在看見藍心雨如此悲慼,饒是心有不滿,也不願再傷她心。
追上去先把合同簽了吧。
誰不曾為五斗米折腰呢。
“不用你管。”
等葉成的時候,藍心雨陪任政斐喝了不少酒,茅臺原漿,情緒的催化,有一半也是酒精的作用,否則以清醒時敢為葉成與月晴決裂的果敢,斷然不會埋怨到口不擇言。
此時,上頭的她想當然以為,葉成是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酒氣,動了送自己回家的念頭。
“磨嘰。”
一把抓過藍心雨的小坤包,葉成翻出鑰匙按了尋車鍵,遠處一輛白色路虎嘟嘟響了兩聲,以雙閃朝他打起招呼。
彷彿在說,來啊,開我啊,酒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