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喘息,一對漂亮的眼睛看著紀源,好像就要把他拽下來,暴打一頓。
紀源趕緊從馬上下來,開口說道:“雲大小姐!我不會和你爭搶這匹馬兒!我只願給你做馬伕,替你照料它的飲食起居!”
女子雙手環抱胸前,睥睨地看著紀源,眼神之中充滿了懷疑。
片刻之後,她翻身上馬,就要離開時,回頭嬌喝一聲:“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你不是要替我養馬,還不快跟上來!”
紀源嘿嘿一笑,快步跟上,心中想的卻是:“這女孩的雲字,不知道和雲天鵬的雲字,有什麼關聯......”
.....
二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城西的一處巨大莊園。
“飛雲莊?”
紀源望著著眼前燈火照耀,如山一般連綿的飛雲莊,足足有幾百畝方圓。
“只有富甲一方的大地主,才有這樣的大手筆罷!”
女子發現紀源驚訝的表情,臉上很是得意:“我們飛雲莊,財富無數。每年到鄉下催租子地長隨、賬房,有數百人。再加上莊丁、護院,還有奴僕、長隨、長工,差不多有一千幾百人。”
紀源牽著烏魔鱗馬,邊走邊看。
不遠處有一座假山,上面豎起一棟鐘樓。一尊巨大的銅鐘懸於其上,也許有上萬斤重。
整片飛雲莊的土地,落在銅鐘之下,好像被鎮壓的感覺,全部凝成一塊,散發著厚重、養育的氣息。
女子向紀源解釋道:“這是莊裡的“警鐘”,以銅、鐵混鑄,重逾萬斤。若有什麼大事發生,只要連續敲擊,聲音可以傳出幾十裡開外。”
紀源知道,這種“警鐘”鑄造起來花費巨大,只有那種富可敵國的大地主,還有那些流傳千年的大寺廟,為了防止土匪,兵災,還有流民才會鑄造。
這時,一名錦衣玉服的年輕公子哥從莊內迎出來,高聲呼喚道:“表妹!這麼晚,你跑哪裡去了!”
他猛然看到女子身邊的紀源,眼中爆發出陰森森的冷光。
一想到孤男寡女,深夜獨處,那公子哥頓時怒火中燒:“哪裡來的畜生,也敢和表妹靠的這麼近?”
紀源頓時覺得無語,這都和女子隔了五六步,卻被那公子哥喊出了肌膚之親的感覺。
那公子哥伸身上散發出張狂、霸道,還有強烈的佔有慾,好像視一切為己物,旁人看都不許看一眼!
他縱身一躍,如老鷹抓兔子似的,五指一張,兇狠扣住紀源的肩膀,咬牙切齒。
那女子大驚失色,知道那公子哥的狠毒、強悍。以為紀源瘦弱,身上沒半點氣力,生怕紀源的手臂被他撕裂。
“不可!”
她疾呼一聲,一指點在公子哥的手腕上。
那公子哥手臂一麻,驚訝地看了一眼女子,再看紀源時,眼中綠油油的,嫉妒、狠毒之色更濃。
紀源眼睜睜地看著二人有來有回,好像演戲一樣,心中無奈至極。
“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