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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江米是怎麼回事？把你大姐這是怎麼了？”
江遠明茶杯往桌子上一頓，神色不善地瞪著聶衛東。
他原來心裡是有些怕聶衛東，可只從這小子拼命討好李臘梅，他就覺得聶衛東沒啥好怕的了。
他家閨女一下子給老聶家可是生了仨娃兒。兒子閨女一下子都給老聶家生全乎了，就是看在仨孩子面上，聶衛東也得對他這個老丈人恭敬著點。
聶衛東大馬金刀地坐在江遠明對面，皮笑肉不笑道：“爸，看您說的，我跟江米能把大姐怎麼地？”
“沒怎麼地你姐怎麼變成那個樣子？還有那個人，那人是誰？江朵不是跟藤市長談戀愛嗎？怎麼又跟這個人混在一起了？”
江遠明眼珠子險些從眼眶裡瞪出來。
不過在聶衛東面前，他能表達憤怒的方式也只有瞪瞪眼珠子。他心裡可明白記著，聶衛東這混小子脾氣不好。
“爸，你可別再提藤市長了。藤市長已經被抓起來了。大姐自所以這個樣子就是藤正雄給害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小叔。”
江小叔的國安工作人員身份在抓捕藤正雄的時候已經暴露，工作方式已經由暗轉明，所以聶衛東也不再給他保密。
江遠明一聽，眼珠子好懸沒從眼眶裡掉下來。
這次可不是生氣，而是給嚇得。
聶衛東說藤市長給抓起來了，肯定不是胡亂開玩笑，而且貌似他弟也知情一樣。
江遠明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傻子一樣的江朵，抬手揉了揉額頭，囁喏道：“江米就沒給她姐找醫生治一治？”
“治了。原來大姐可不是這個樣子，原來發狂來著，見著人又撕又咬。就她旁邊坐著的趙和，脖子都被她咬得血淋淋的，手背和胳膊上的肉撕下好幾塊來，都能看到骨頭了。也幸虧趙和皮實，一般人早給咬死了。”
聶衛東現在其實挺喜歡看他大姨姐跟趙和相安無事的樣子的。
這可是比情形時候好多了。只要有趙和，一點不用別人操心。吃喝拉撒睡，趙和竟然照顧的無微不至。
有時候他都懷疑，趙和那小子是在裝傻。
可是智力檢測，又表明趙和真的只有五六歲孩子的智商水平，跟智障沒有太大區別。
與其相比，江朵顯然傻得更加厲害一些。
江遠明見聶衛東臉上收了笑容，很嚴肅的樣子，知道對方說的只怕都是真的。一顆心猛然往下沉。
要真是那樣，江朵他可不敢帶回家了。帶回去若是半夜突然發狂，又咬人怎麼辦？
越想越恐懼，江遠明慌忙站起身，眼睛望也不望江朵，就急著跟聶長河告辭。
“那個，都大半夜了。聶老哥，我就不打攪了。等明天我再跟她姥姥過來看娃娃們。”
江遠明剛走，吳老怪就從廚房裡端著盤餃子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搖頭，“這個當爹的顯然也是個自私鬼啊。”
“師父，你咋能只顧自己吃呢？你徒弟和徒弟媳婦兒都餓著呢！”
聶衛東當然不好當著張循這個外人的面去評價自家老丈人，見到吳老怪手裡的餃子，一把搶了過來，往嘴裡塞了一個，嚐了嚐道：“不錯不錯，正是江米喜歡的蝦仁餃子！”
“臭小子，本來就是給江米丫頭的。趕緊的，給那丫頭端上去。仨孩子呢，她這個當媽的可餓不得。”
吳老怪沒好氣地罵了聶衛東一聲，一雙駭人怪眼中卻飽含少見的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