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這次歸明月二話不說,立即出去阻止。在皇宮內院鬧事,很容易就暴露厲陌白的身份。
姬雲逸聞言,立即住了手。
“這麼久了,武藝還是毫無長進。”姬雲逸嗤笑一聲。
“在下可不想只當個空有一聲武藝的莽夫,我只需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厲陌白毫不客氣回道。
“月兒不需要你的保護!”姬雲逸怒道。
還沒等厲陌白說些什麼,歸明月冷聲說道:“我歸明月需要誰的保護,與你姬大公子並無干係。還請遠離我的司制房,以免給彼此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月兒,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何事?”姬雲逸看著歸明月冷冰冰的臉,一時反應不過來。
“如果是因為他,”姬雲逸垂下眼眸,說道:“我和你道歉,你莫要生氣了。”都怪自己瞎吃醋,惹得月兒生氣了。
“不必,你我本無半點牽扯,何來道歉一說。”歸明月面色雲淡風輕。
“無半點牽扯?”姬雲逸本也是驕傲之人,不禁氣到:“那天夜裡是誰說要罩著我、又說依賴我,相信我?”
“你!”歸明月一直氣噎,厲陌白聞言不禁眸子一暗。
“不過一時酒醉後的戲言而已,”姬大公子不會當真了吧,歸明月不在乎的說道,既然你們能欺騙我羞辱我,那我也讓你嘗一嘗這種被欺騙被羞辱的滋味,我們也算扯平了。
歸明月又接著說道:“你也知道自己長相還可以啦,我是被你的相貌迷惑,一時清熱,這……你能理解吧,我也不想繼續欺騙你。”
眸中寒意漸盛,眸色似乎變深變黑變成無底般的深淵,姬雲逸不甘心,最後用冷的如寒冰的聲音,說道:“你對我……只是因為我的臉?那你為何不繼續騙我騙下去!”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一旁的玳瑁都覺得自家小姐過分了,姬公子都這般了,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竟讓小姐繼續欺騙下去。
歸明月見他痛苦的神色,突然心裡疼痛難忍,但是一想起那日他說的話,又冷笑不已,他又何必在此演戲。
“自是,厭倦了。”歸明月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字的說出。
“厭倦……呵呵,厭倦,是因為有了這個小白臉?就用不到我了是嗎。”還是我一直是這個小白臉的替代品呢。呵呵呵,姬雲逸內心湧出一種前所未體會到的撕扯出的疼痛感,最後直至麻木……
“咔嚓!”一聲,歸明月看著被姬雲逸一掌拍碎的庭中白石欄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看著他踉蹌而去的背影,歸明月不由得皺眉:明明是你說這一切只是兒戲,說我令你噁心,為何此時你又做出這般受傷的姿態!
歸明月在庭外站了許久,等到心中的塵埃漸漸都落定,確定自此以後不再起波瀾,歸明月緩緩轉身,一步一步朝著姬雲逸相反的方向回到自己的司制房。
“小姐,”玳瑁見小姐臉色灰敗,不由的擔心道。
“眼下我們最該擔心的事情,便是皇后那邊,她隨時都可能發現百里慶失蹤了。”歸明月又問道:“百里慶現在何處?”
“在坤寧宮的一處極為偏僻的廢殿中,宮中守衛查的太緊,一時半會運不出去。”厲陌白只得將他一次次的打暈。
歸明月點點頭,所謂燈下黑,皇后一定猜不到她的侄子就被關在她自己住的坤寧宮之中。
“去坤寧宮一定要萬分小心!”歸明月叮囑道。
“厲大哥,這是一種迷藥,給他服下後,能使其三日不醒,但是每次在服下之前,一定要給他灌下一些事物。”否則身體就算不枯竭而亡,也會餓死。
“好!這藥好,給我多備幾瓶。”厲陌白興奮的說道。
“好,我這有兩瓶都給你,回去可以再製一些。”玳瑁痛快說道。
歸明月翻了個白眼,說道:“不許給他那麼多。”
“為何?”厲陌白委屈不平的叫道。
“這些藥丸,可以多制,”歸明月對玳瑁說道,反正用的是太醫院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藥材。
“制了可以拿出去換銀子。給了你,誰知道你出去又要惹什麼事,惹了事還得我們給你收拾。”歸明月接著說道。
“是,小姐。”玳瑁笑嘻嘻應著。
“連藥丸都能拿來換銀子,貪財女魔頭!”厲陌白嘟囔幾聲表示抗議。
“玳瑁姑娘,趕緊的,回太醫院吧!”有太監急匆匆的趕來,說了一聲,又急匆匆的往外走。
“這位公公,請稍等,可是出了什麼大事?”歸明月攔住那個太監,便問便往他手中塞了兩個銀錠子。
太監掂量了兩下,說道:“哎呦,歸典珍,這宮裡要出大事了,陛下,陛下他……已經陷入昏迷了,太醫院那邊所有的人都得去,玳瑁姑娘您快些著吧!”說著太監就急匆匆而去。
文帝要不行了?
“歸典珍,皇后娘娘有請。”這時候又有坤寧宮的宮女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