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甲鼠的蓄力,並不是要發起攻擊,而是要等到那五道氣息離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塊肉奪走。
它看著場中土地,滿心向往,想著等那些人離開了,就把此處佔為己有,先美美的睡他一覺再說。
雙方就這樣埋伏許久,直到午時。
忽然,不知從哪裡傳來了一聲嘆息,隨後就傳來了風鳴子的響聲,五道氣息漸漸消失,最後傳來了一陣“簌簌”的微響,就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林間移動發出的聲響。
聽著聲音逐漸遠去,土甲鼠的心放鬆了一些,但依然藏在土中不動,生怕這又是另一個陷阱。
過了兩刻鐘的時間,土甲鼠這才敢確認了四周無人,正當它要爆發速度,拿下那塊肉的時候。
四周的樹林間又有一道氣息消失,只是那到氣息與自然是如此的貼切,讓人難以察覺。
若不是突然消失,恐怕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人。
土甲鼠驚得滿身冷汗,背脊發涼,原本積蓄依舊的力量都險些流失大半。
隨著簌簌的聲音遠去,它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這一次,它是真的確信周圍沒有人了。
在土甲鼠看來,這就是針對它的另一個圈套,這幫狡猾的人類險些將它騙出來,還好自己機智無雙,多埋伏了一會兒……
正當它沉浸在自戀的心境中時,那邊樹上的風小寒收起了手中的鼠尾,這些正是之前被他殺死的那五隻幼鼠的尾巴。
這時的土甲鼠毫無察覺,經過風小寒兩度偽裝遠去的聲響,它已經對此間無人深信不疑。
土甲鼠緊緊的盯著那塊肉,從毛細血管中溢位的幾滴鮮血,散發著妖冶的光澤,讓它垂涎欲滴,淡淡的血腥氣更是撩撥著它的神經。
土甲鼠紅了眼睛,貪婪的喘息著,全身的力量早已凝聚成一點,只需要它四肢在土中一蹬就會爆發出來。
只見一道流光伴隨著惡臭的氣味,激射向那塊誘人的肉。
風小寒嘴角的冷笑更甚,右手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柄斷劍,劍鋒鋒利依舊,斷裂處有著尖銳的斷茬宛如劍尖。
拿到流光張開惡臭的大嘴,咬向那塊牛肉。
血肉入口,只覺得鮮美的肉質口感帶來的舒適在全身蔓延開來,讓它為之陶醉。
但下一刻,土甲鼠感到一陣劇痛從口中傳來,頓時心中一驚,隨後陷入絕望!
肉中藏著的短劍劃破它的舌尖,割裂了它的嘴角。
但它這一次可以說是蓄滿了畢生之力,毫無保留,根本不可能半路停下來,只能任由那柄短劍在自己嘴中切開恐怖的傷口。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響徹山林。
風小寒眼瞳一縮,鬆開了勾住樹幹的手,雙腿中積蓄的力量陡然爆發出來,電射向那道流光。
劍光照亮了茂盛的森林,滿天原野之力化作無盡劍意,如山如海傾向場間。只聞得一聲巨響,塵土高高的揚起,遮天蔽日,掀起的颶風呼嘯,宛若雷霆。
風雷劍。
是風小寒會用的最快的劍法,劍光一起就如同雷霆乍現,隨後才傳來震耳的風雷之聲。
土甲鼠後再次發出一聲哀嚎,藉著還未用盡的餘力拼命的扭動身軀,避開了要害。
但還是被風小寒斬斷了一條後退。
如果說土甲幼鼠是狼狗班大小,那鼠後就是綿羊那麼大,只是這隻羊太瘦了些,顯然是這幾天被餓的不清。
只見它晃動著身軀,也不顧傷勢,靠著三條腿跌跌撞撞的向著森林深處跑掉了。
如果它不是土甲鼠,換成任何一個不懼生死考驗的妖獸,比如銀背蒼狼,在看到這裡的時候就會現身出來,同時警惕四周。
根本不會給風小寒機會,偽裝出埋伏之人遠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