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弟子被外山長老們救走,他們先前被那個聲音所騙,被土甲鼠一擊得手。
風小寒回到宿舍,揉了揉眉心,這是他發愁時表現。
化靈境下品的修為,元氣較為稀薄,他目前還可以使出那些武學,但例如廬州山水劍,攬風雨,挽吳鉤等威力巨大的劍招卻不能多次使用。
這無疑是一大遺憾。
這些劍招都比他自身的拳腳威力要大,殺起妖獸手起劍落,如屠雞宰狗一般,要換做以前,他可能還需要再費些時間才能殺盡它們。
風小寒心道:“若是能在何惜柔那幾株紫竹下修行,進度還能再快上幾分。”
他步出室外,盤膝對月而坐,開始化靈。
……
……
清幽的月亮躲在雲煙之後,忽明忽暗,正如二長老夏宇的臉色,陰晴不定。
“居然又重傷了三位弟子,這隻土甲鼠後真是囂張至極。”
夏宇怒道:“抓到鼠後的外山長老呢?當時他是怎麼將其捉到的?”
梁嵩眉頭緊皺,顯得極為憂慮,說道:“那位外山長老對宗門貢獻頗多,得到了一件寶甲護身,當時是仗著寶甲的防禦力強行將幼鼠殺淨,將鼠後驅趕到了某座石山上才得手。”
長虹峰漫山遍野都是鬆軟肥沃的土壤和樹林,哪裡來的什麼石山?而且那鼠後受挫,行蹤更加隱蔽,藏入地下後就連琉璃孔雀都找不到它,遇見稍微強些的弟子和長老也會遠遠避開。
這叫二長老等人有力無處使,只能乾著急。
“真是氣煞我也,這麼就過去了搜尋隊毫無進展,全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實在不行,我就叫本峰全部弟子掘地三尺,把整個長虹峰都掀過來。”
夏宇咬牙說道:“這畜生目中無人,真當我長虹峰無人麼?”
“長虹峰的山林裡都有禁制,妖獸極難進出,只要它還在山上,就一定會捉到它的。”
梁嵩趕緊安慰道:“土甲鼠後都品級不高,全靠突發制人,有了這幾天的教訓相比師弟們行事都會更加小心,不會再給它機會了。”
夏宇問道:“那三位弟子怎麼樣了?”
梁嵩說道:“他們已經醒了過來,毒也結了,餘下的都是些皮肉傷而已,並無生命危險。”
夏宇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說道:“想不到我御獸一生,居然在一個小小的土甲鼠後面前只有乾瞪眼的份兒。對了,那個救了三名弟子的人是誰。”
梁嵩搖了搖頭,說道:“據那位目睹全過程的弟子所述,他只是模糊間看見一位持劍的弟子,他也不認識是誰。”
“持劍的弟子,第一時間趕到的外山長老呈報說那裡留有一絲劍意,強大到能在空氣中留下劍意不散的少年並不多,在長虹峰中的那個幾人裡,有誰會出現在那裡?”
夏宇陷入了沉思,說道:“那地方很偏,三名弟子也是奉命尋找遺落在附近的孔雀翎羽才出現在那裡,距那最近的地方就是玄武場。”
坐在旁邊卻一直沒有說話的藍衣少女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說道:“會不會是青竹峰的風師弟?”
“極有可能,救人不留名確實有青竹峰的風采,而且在獵殺妖獸方面,我長虹峰無人能與他媲美。”
夏宇眼前一亮,笑著說道:“我怎麼忽略了這個小子,不管是不是他,都不妨讓他去試一試,說不定他會有什麼好辦法。”
梁嵩與藍衣少女相視一眼。
藍衣少女看到了他眼中的驚訝,似乎覺得那少年當不起二長老如此誇讚。
而梁嵩則在她眼中看到了疑慮,有些不解,於是問道:“劉師姐,你怎麼了?”
藍衣少女搖了搖頭,看向了夏宇。
夏宇彷彿明白了她的想法,想了想說道:“風小寒畢竟是師叔撿回來,又是小五親手調教,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劍道修為並非不可能,說不定他真是個絕頂天才呢?”
見自己的兩個徒兒眉頭輕挑,有些不可置信的意思,夏宇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風小寒生來就是個奇蹟,沒什麼不可能的,若有一天,你們去過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就會懂了。千萬不能小覷了你們的風師弟。”
兩人點了點頭。
……
……
當晚子時,月亮徹底藏於雲後,微風驟然變冷,空氣開始變得潮溼,隨後便下起了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