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冬陽不愧是觀月樓掌勺大廚,一桌佳餚,色香味上佳,尤其是被他多次提到的獨門藥膳佛跳牆,並沒有因為草藥獨特的味道而喧賓奪主,與湯汁完美結合在一處,對於蘇問這種傷病之軀無疑是大補。
飯桌前,蘇問就這另外幾位師兄的名姓一起吞進肚中,大師兄柯澤然,二師兄潭同,三師兄孔城,四師兄柳明章,五師兄吳生,六師兄齊冬陽,七師兄蔡勤峰,八師兄姚琴,還有九師兄杜久昌,他沒有唐突的去發掘每人背後是有隱藏著什麼秘密,有些事仍需日久見人心。
“儘管學府廢去了你的甲等弟子身份,但既然讓我來了,就絕對不會虧待你,青瀾佛舍以後莫要再在人前施展,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說。”飯後,風休拉過蘇問說道。
“錢。”蘇問一口回應道。
風休皺著眉頭,本以為對方會提些無理的要求,“你很窮嗎?”
“以前不是,只是最近越來越窮了,我也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還有一大家子人等我養活,還有橫院也該重新翻修翻修,有些書該換了。”
“別過分,你是戴罪之身,你說的這些自己想辦法。”風休不耐煩的說道。
蘇問突然狡黠的壞笑道:“那你給我弄件本命靈器來,既然不讓用青瀾佛舍總得有些保命的手段才是,別拿那些次品來敷衍我,我很實貨的,比如這把短劍雖然不是什麼好貨色,但姑且能用,就照著這個來一樣便可。”
風休臉頰微微抽動,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有臉說的出口,南唐名刃龍舌,跟其同等品質的靈器,那都是有價無市的絕品,這已經不是無理,而是放肆,你當學府是你家嗎?
“給你十息收回剛才那句話。”
“切,你自己讓我提要求,唉,沒那麼大的本事就別亂開口,這點小事都推三堵四的。”蘇問故作失落的搖頭嘆息道。
“別跟我使什麼激將法,我最吃這一套,不就是一把靈器嘛!反正也不是找我要的。”明人不說暗話,風休怎麼也想不倒,他一個被杜長河破口大罵的痞子今天竟然遇上了個讓杜長河連罵都罵不出來的無賴。
“那就有勞教習了,如果是把弓就皆大歡喜了。”蘇問嬉皮笑臉的說道。
風休一刻也不願待下去,憤然離開,出了橫院直奔山頂竹屋而去,那日在山頂竹屋中某人義憤填膺的對著學府兩位德高老人埋怨道:“那蘇問真是好生無恥,他竟然開口就要兩件靈器,還指名道姓的要讓方老親自煉製,甚至揚言不照辦就要退出學府,老府主你看這事怎麼辦。”
“兩件靈器而已,我去跟方九說。”杜長河倒是沒有推脫直接說道。
趙非凡只是皺著眉頭盯著風休看了許久,後者仍是那副憤憤不平的模樣,好似真要將蘇問生吞活剝一樣,輕捋著鬍鬚道:“靈器護身確實有必要,不過兩件靈器煉製時間不短,我怕這段時間......”
“不礙事,一件一件來,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看著他,絕不會出事。”風休變臉勝過翻書,連聲說道,其後歡天喜地的從竹屋退了出去。
“這小子,分明想從中撈些好處,這傢伙垂涎方九的靈器許久了。”杜長河陰沉著臉罵道。
趙非凡卻是捻鬚笑道:“你若不給他點好處,他又怎會盡心盡力的保護你徒弟,接下來你可有的忙了,付丹陽失蹤了。”
“失蹤?誰幹的。”杜長河猛然站起身來。
“有本事瞞著我抓人的,平京城裡還是有幾位,我不方便現身,只能你自己去留意了。”趙非凡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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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裡面請。”一名小廝抬手引領付丹陽。
付丹陽心有餘悸的看過四周,沉聲道:“這就是你們相府的待客之道。”
“公子,裡面請。”小廝依舊重複著方才的話。
付丹陽大袖一揮,縱然是那位權傾天下的老人又如何,對於凌天宮而言依舊是一介凡人,索性邁步而入,廳堂中李居承端坐主位,滿面慈穆的看著對方。
“不知首輔大人強行將小子擄來所為何事。”付丹陽針鋒相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