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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院的大道上,鮮血染紅了地面,宋哲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就在對方快要動身的瞬間他就已經提前釋放了靈力罡風,可為什麼那道雷霆還是擊中了他,可惜不懂的人不止他一個,蘇問冷漠收劍,沉聲道:“如果這裡不是學府,你已經死了。”
“你看清楚他是怎麼出劍的嗎?”圍觀人群中有人顫巍巍的說道,只見到那頭雷獸突然炸裂成無盡光芒,等到他再看清時,宋哲已經受傷倒地。
“這真的是破字決嗎?你們不是說他看了半個月都還不能承受住書中的雷霆意念,這他孃的分明是大成了呀!”
“乖乖,破字決竟然有如此威力,我真是被你們這些師兄騙慘了。”今年新入門的弟子雖然也和蘇問一樣對三文館中的武學充斥著好奇,但從師兄那裡得知十二字訣雖然聲名在外,其實算是比較雞肋的武學,早在心裡就已經將這十二本字訣排除在外,可今日一見,如果說這都算雞肋了,那他此刻修煉的武學豈不是連雞毛都算不得。
蘇問沒有停留繼續向前,看似雲淡風輕,實則他體內的靈力也都在那一瞬間被抽盡,跟宋哲比起來他的靈力可謂是少的可憐,好似一個乞丐拿出全身的家當都比不上一個地主隨手施捨的多,只不過一氣化三清真是種神秘莫測的神通。
宋哲的悟性並不差,否則也不可能鑽研出靈力罡風這種獨特的手法,但是不管再精妙的武學,哪怕是問道榜上的神通都一定存在著它的命門所在,靈力罡風只是單純的將體內靈力釋放而出,不需要多少化腐朽為神奇在其中,只要靈力夠多就好,這的確讓許多修士大為頭疼,因為他們都是拿瓢喝水墨守成規的人,偏偏今日宋哲遇上的卻是一個丟了瓢直接跳進靈力江河中暢飲的怪胎,靈力罡風確實無疑的將蘇問擋在了三尺之外,可就在那一剎那固若金湯的壁壘被蘇問的一氣化三清生生吃出了巴掌大的空洞。
高樓之上,付丹陽嘴角陰冷上翹,自言自語的說道:“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付兄,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郎九言不安的問道,沒想到蘇問竟然藏得如此之深,直到他進了學府之後才聽聞了關於魏利爭的事情,如若不是付丹陽主動找上他,他斷然不會再去招惹蘇問。
付丹陽漠然回頭,凌厲的目光讓郎九言背心冷汗直冒,“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稱兄道弟,滾下去,到你了。”
“付,付大人,我怕不是他的對手,還請您。”郎九言欲言又止,不敢抬頭去看對方。
“這是你們學府自己的事,輪不到我這個外人插手,自己去解決乾淨,否則你們郎家的絕學就不要奢望我給你補齊。”付丹陽語意冷淡的說道,不曾想卸磨殺驢的事情,磨盤還轉著,主人家就已經開始磨刀了。
郎九言眼底猛然掠過一抹驚涼,看著對方不可一世的模樣,低聲道:“是,大人。”
蘇問突然停步,抬頭看向樓頂的窗臺,付丹陽也正看著他。
“蘇問,我說過會來找你的。”
“付丹陽,只恨當初那一劍沒有殺了你。”蘇問冷聲喝到,正看到在其身旁的郎九言,怒喝出聲,“郎九言,給我滾下來。”
蘇問的話郎九言聽的同樣清楚,什麼叫那一劍沒有殺了你,他身旁的這位可是號稱神聖之下第一人的除魔司掌罰使,莫說是殺他,就連傷到對方都是天方夜譚,自己明明最擅長觀人望氣,自以為早已經深諳鑑貌辨色的道理,可是這次他不光看走了眼,還把自己徹底逼入了無路可退的懸崖邊,那麼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只希望自己最後一次的觀人沒有觀錯才好。
“付大人,我去了。”
付丹陽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哼了一聲。
郎九言緊攢著雙拳一躍而下,哪怕蘇問在他眼中仍然不過是開靈初期的修為而已,可心中的忐忑沒有絲毫減少。
“蘇問,你膽敢在學府內行兇,眼中還有沒有法度二字。”郎九言強撐著腰身,外強中乾的大喝出聲。
蘇問陰森冷笑道:“不過是切磋時下手重了些而已,郎九言,下一場切磋。”
“你敢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