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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平京 第二十七章 做我女兒可好

有蒼茫劍海傾洩而來,熠熠的光輝將整個峽谷上空的驕陽都遮蓋,一法通萬法通,道教祖師有法天象地,以天地為依託,採眾生之靈力方可幻化無窮,釋教高僧開六神通,以內修身外養念力,口中述眾生平等,卻依舊是這蒼穹之下的平等,而陸行只有一劍,便叫著天地法則都不得不退步,不借天利,不用地勢,只是這天地之間但凡劍者皆為我用,此劍名為帝王,乃枯劍冢第一位家主解佩劍入問道天向天道割來的權勢。

十一劍交錯而行,引著其後巍峨劍陣傾覆蒼穹,管叫那魑魅魍魎無處遁形,虛空中一聲驚嘖瞬間炸響成雷,好似整個天道的意志砸下,十一劍驟減到五劍,而那人也終於現身,一頭銀白如雪的長髮垂至腰身,在勁風之中肆意搖動,一張不可謂精緻的面容在那妖異的髮絲襯托下更顯脫俗,修長的眉宇下一雙桃花眼,鼻樑高隆,嘴角浮起一抹不可言明的笑意,若說是女子,可那一股英氣不凡直衝蒼穹,若是男子,世間又從何處尋來如此精妙絕倫的皮囊。

便是蘇問都不由驚住,陳茂川,穆巧巧甚至是車廂中的胡仙草,那一個不是有著驚豔世人的容貌,可與之比起來總是差著一份捉摸不透的意境,可就是僅僅一絲便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陸行神色冗雜,可出手的劍依舊銳不可當,對方那一字真諦分明透著與天道契合的造詣,只可惜他的劍並不是向天道借的,五劍橫空宛如一朵蓮花乍現,縱然都是凡鐵一塊,可在陸行手中就是再生紫金,化腐朽為神奇。

白髮人眼神如絲,透過鋪天蓋地的劍陣看向那駕平淡無奇的馬車,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郁,一指點出,整個虛空都為之一顫,彷彿被生生撬出了一塊被他砸了出去,萬劍化龍以最首的五把劍成點睛之筆騰飛而行,如此之勢只有那蒼穹才勉強可以容納,盪漾起的波痕自龍首傳蕩至龍尾,整條龍身好似剔骨割肉一般分崩離析,百年前曾有一位貨真價實是半路出家的廚子,一手庖丁解牛的絕技縱橫江湖,任你是金剛佛陀還是不滅真人,一把宰牛刀下皆是案板上的魚肉,一時間多少江湖兒女對此神通趨之若鶩,奈何此人僅是曇花一現,後聽聞因娶妻封刀,過起了尋常百姓的生活,不失為江湖一大憾事,不過庖丁解牛的神通卻是從聞道榜五十名開外直接提升到第二十三位,也算是青史留名。

再說那被屠去龍身的劍龍僅剩一身劍骨卻仍是前行三十丈,那人不得不二次抬手,猶如穿花引蝶一般的氣機在空間中鼓盪而出,唯有以念力察覺方才知曉那看似割裂的虛空實則是一群肉眼不見的玉蜂,所過之處,劍骨被啃食殆盡,僅剩最後五劍厲嘯而出。

那人第三次抬手,五劍齊齊炸裂,仍有一道殘片刺破了他的肚腩,天際空明,兩人對目相望,說不上是誰勝誰敗,只看到那人輕描淡寫一般的便卸去了萬劍威勢,所付出的代價僅僅是指尖一點可有可無的血跡,然而唯有真正跨過那道門檻的人才真正能看出其間的博弈,那人連抬三指,看似愜意,實則早已將一身氣機運轉極致,與那些凡鐵鑄造的劍不同,他所餵養的玉蜂可謂是精兵強將,隨便一隻都堪比四等起凡修士,蚍蜉不可撼樹,可若是成百上千的蚍蜉,甚至是再往其上,那條劍龍尤勝巨樹,他的玉蜂也自然不是蚍蜉,可他仍是點了三指,便是出了三招,而陸行始終未動,誰勝誰負,那一點血跡已是最大的憑證。

“不錯,你的劍道很特別,不走天意,只修己身,想必你該是這一世枯劍冢的劍魁。”連那聲音都莫測難辨。

陸行緩緩抬手,身後又起十一劍,對方抬了三次,而他只抬兩次,這份自傲已然是告訴對方,這世間除了我誰人還擔得起劍魁之名。

“你有多少玉蜂,我就有多少劍,你還擋的下幾次。”

“自然是擋不住,不過我要殺人你擋得住嗎?”那人冷笑一聲,彷彿若有指的看向峽谷中的馬車。

陸行神色驟變,等他反應之餘一陣微不可聞的嗡鳴聲湧進車廂,十一把劍破空刺出卻仍是斬不盡的漏網之魚。

“蘇問。”陸行怒喝一聲,兩道人影猶如脫韁野馬從車窗竄出,好在蘇問一直以念力窺探,在那劍鋒更快之前一掌將七貴打了出去,隨即自己也是破窗而出,可終究還是失了先機,一隻玉蜂尋到他的脖頸處,鑽心一般的痛楚瞬間傳遍四肢百骸,血氣沸騰好似烈火灼燒一般。

旁車的胡仙草顧不得對方先前的警告從車廂中鑽出,一把將地上翻滾呻吟的蘇問摟入懷中,後者就如同失心瘋一般因痛楚的胡亂抓咬,生怕他咬斷自己舌頭的胡仙草直接將雪白的手臂橫在對方嘴邊,蘇問不管不顧的一口咬去,猩紅的鮮血順著光潔的手臂留下,胡仙草臉色驟白,鬢角處淺淡的青筋隆起,可她仍然沒有收手,愚蠢地將一份痛楚化作兩份。

“解藥。”陸行冷冷的吐出兩字,也不再試探什麼,直接兩手抬起,整整一百一十把飛劍懸立當空,猶如一道道蓄勢待發的箭羽指向半空那人。

“沒用的,中了我的蜂毒,他必死無疑,除非蘇承運肯現身,不過他現在是死是活都難說,除了我,世間以無人能救這小子。”那人放浪的笑道,可揹負身後的雙手卻是不自然的緊繃起來,此前十一把飛劍就已經突進他的身圍,此刻面對十倍之數,一加一尚且大於二,更何況如此。

“那我偏要你來救。”陸行一步登空,身後緊隨的一百一是把飛劍,層層驟長的威勢竟是比那萬千飛劍化作的巨龍還要駭人,呼嘯而過的劍意彷彿又一座蒼穹被陸行拖著從地面飛昇而起,壓得整片峽谷搖搖欲墜,你以天道生造化,我便拿整片蒼穹來砸你。

然而那人並不打算離去,定立虛空,可就在他準備親眼見證蘇問嚥氣之時,臉色卻猛然一變,面對陸行的一百一十飛劍都不曾慌亂的他,此刻卻因為一個女子變換了神采,可是那目光中多的不是驚慌失措,反而是不可思議的驚愕。

只見一隻比指甲蓋大些許的甲蟲被胡仙草從玉瓶中取出,順著蘇問的鼻腔爬進,肉眼可見的一小團肉塊在蘇問面板下游走,直至那已然腫脹如鴿子蛋大的膿包處,那肉塊分明猶豫著,竟是穆然生出了退走之意,胡仙草眼疾手快單手從腰間取出四枚銀針,一針刺下封住肉塊退路,隨即指尖點在其之上徐徐推動,每進一寸便以銀針入刺,直至那肉塊行至膿包頂處,最後一根銀針快如極光一般挑開鉤掛著的蜂刺,刺入面板之中。

“小丫頭。”

胡仙草沉喝一聲,小仙芝心領神會的刺破手指,一滴精血不偏不倚的落在銀針之上,順勢墜下,那肉塊似是嗅到了別樣氣息,瘋狂般的想要鑽出,本就如鴿子蛋大小的膿包此刻更是高聳的驚人,那滴滿是精華的血液觸碰到蘇問的肌膚,猛然炸出道道霞瑞光暈,而那膿包也在肉塊的入住後先大後小,雙眸漸漸恢復神采的蘇問嘴角鬆開,可那條玉藕般的手臂上一排森然牙印早已沒了血色,好似一塊搖搖欲墜的凝脂,看得人膽顫心寒。

沒有絲毫的胡仙草接過牛霸天遞來的藥箱,看也不看,已是駕輕就熟的從中取出所需之物,可是她的手法越是嫻熟,那位白髮人便越是止不住目光中的炙熱,以至於陸行以至身前才猛然驚覺,玉蜂撼飛劍,南唐每年燈節建康城內都有焰火齊放,此刻這偌大的峽谷上空火花四濺,亦是色彩斑斕,可惜如此美景卻無人有暇欣賞。

一柄小巧的彎刀被胡仙草過火灼燒之後在蘇問的傷口處割開一個十字,漆黑如墨的血液已成膏狀,緩緩湧出,透著一股刺鼻的腥臭,那枚黑甲蟲掙扎著四肢從血漿中鑽出,後背的硬殼呈現出淡淡的紅色,正是那隻她父親餵養了五年的蠱蟲。

褪盡毒素的蘇問漸漸恢復了血色,腦袋依舊昏沉,看著眼前的佳人第一時間拉過對方的手臂,依稀的記憶中彷彿又回念起當初在木屋中寒症爆發時的一幕幕,看到那森森的印痕,心底裡說不出的滋味。

“你傻不傻。”

胡仙草脫開對方的手卷下衣袖將牙印遮住,依舊是那副寒面,冷聲說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付我工錢,我救你性命,理所當然。”

這本該是小僕人才說的出口的道理,此刻被胡仙草套用過來,反倒將那拒人千里的冷麵寒霜活生生增添了許多俏皮。

白髮人雙臂衣袖盡碎,餵養玉蜂已是損耗大半,可他卻沒有絲毫心痛之色,反倒是更加欣喜的望向胡仙草,脫開陸行,終於是捨得從天上走入凡塵。

“不打了,不打了。”

陸行兩指並出,一百一十把劍隆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圓球將對方包裹其中,只等他揮下,便可將對方刺出個刺蝟一般的模樣,可那人非但沒有落入絕地的覺悟,反倒是卸去所有氣機,靜立其中,那姿態彷彿是在說,你陸行真有膽子就刺來,我絕不還手。

陸行冷哼一聲,百十把飛劍順勢破土入地,好似一座大陣將對方困在中心,若是對方一心想走,陸行自然留不住,但要殺一個不去抵抗的人,不僅髒了他的劍,更髒了他的心。

那人識趣的沒有躍出雷池,隔著劍陣與胡仙草遙相觀望,數息之後,開口說了一句讓蘇問暴跳如雷,險些起劍就要去刺的話來。

“丫頭,做我女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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