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飛仙見識到了唐鋒的厲害，此人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是如此狠辣陰毒。
現在不管他做出哪個選擇，春秋書院從此都與他無關。
“你要明白，你不是明聖，春秋書院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書院而已，如何與國家機器相比。陛下和王爺以前不下狠手，是因為明聖是人族先賢。他們真要收拾你，那實在太簡單了。”杜靈姬搖頭輕笑，很多人不動伏飛仙，那都是給伏滄的面子，可笑伏飛仙一直以為自己很厲害似的。
“如果我不接受這兩個選擇呢？”伏飛仙貪戀權勢，不管春秋書院的未來，怎麼可能輕鬆放手。
杜靈姬抬手朝門外招了招，白菲菲抱著一沓資料走了進來，放在伏飛仙面前。
伏飛仙翻開資料之後，看到了他這些年犯下的許多罪行，比如讓院裡的女講師、女學子伺候他，用那些女學子籠絡人心，還有他為了排除異己，弄死了不少人……
此外，還有不少伏家子弟犯下的罪證，其中就有他最疼愛的兩個重孫。
“你特別注意一下你的孫子伏海，此人曾與隱殺閣走的很近，幫過隱殺閣很多忙，這是叛國罪，可夷九族。”白菲菲輕聲道。
“我伏家是明聖之後，你……你們還敢夷明家九族不成？”伏飛仙額頭冒著冷汗道。
他第一次感到了國家機器的可怕，這上面有很多他認為非常非常隱秘，絕對不可能洩露的事情，卻連很多細節都暴露了。
杜靈姬輕聲道：“那你覺得辦一次公審如何？”
“何為公審？”伏飛仙有種變成砧板上的魚肉的預感。
杜靈姬道：“就是請樂聖之後師姬、木聖之後魯鍾、地尼慈梵師太等前輩高人，以及九州星域各界代表，根據伏家的罪行，來商議如何懲處你們。”
伏飛仙立馬意識到了這一招的狠毒。
到時，不管怎麼處理伏家，天下人都不會罵唐氏皇族一句。
反而在經過公審之後，他伏飛仙就算不死，也會聲名狼藉，還有何顏面掌管春秋書院。
“真夠狠的！”伏飛仙咬牙說出這兩個字，“這一手是唐鋒的傑作吧。”
“我夫君那人最重情，他記著明聖的恩情，原本打算提攜春秋書院一把的，可惜你的反應太讓他失望了。即便如此，他也只打算用‘雨’字術讓你們清醒清醒，三天後‘雨’字術就會自動消失。”杜靈姬提到的“公審”是唐鋒以前在家裡閒聊時，跟幾位夫人提起的，並非針對伏家。
伏飛仙不由冷笑起來，那現在這威脅又算什麼。
“是魚靜月妹妹覺得讓你繼續折騰下去，好好的一個春秋書院便會徹底毀了。王爺覺得此言有理，便跟我說，倘若你來求見他時，乖乖認錯，便再給你一次機會。可你進來後，做了什麼，也不用我說了吧。”杜靈姬道。
“那我選擇第二個選擇。”伏飛仙道。
杜靈姬道：“你果然不關心春秋書院的死活，只在乎你手中的權勢。”
“我可以走了嗎？”伏飛仙冷聲道。
杜靈姬道：“你請便，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伏氏書院以後便是民辦書院，不再享有國家支援。”
“我也用不著，告辭！”伏飛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