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誥命夫人大包小包帶了一大堆讓人有些意外,但是,她僅僅進去一炷香的時間便出來了,歐陽修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不過還不算過於難看,勉強笑道:“只是一個而已。”
只是一個,而已?
有了第一個,第二個還會遠嗎?
朱雲悠悠的看向了歐陽修,歐陽修臉色又難看了三分,勉強道:“而且,說不準她是……”
正說著……
蹬蹬蹬
第二位誥命夫人甚至是快步跑出來的……
嘎吱
歐陽修頓時攥了一下手中的棋子,朱雲雖早已過了那騎臉輸出的年紀,卻畢竟,生而為人,難免會有些想炫耀的時候,尤其是面對歐陽修這等大儒名臣的時候,朱雲忍不住道:“歐陽公,還要繼續做賭嗎?你我做的賭可是一個時辰內會不會有二十位誥命夫人離開,現在可是,一炷香,已經有倆位了。”
歐陽修臉色一陣難看,
雖然倆位,距離二十位還有不小的距離,但是,進過店,看過戲的都知道,只要有一人離場,那基本就代表著戲一般,離場的人會一下子暴增起來,尤其是從第二位恨不能拎起裙襬狂奔的誥命夫人來看……
唉
歐陽修是一個倔強的人,心頭卻也不免嘆了一口氣,然後正準備負隅頑抗……
便聽,
“什麼?”
第二名誥命夫人追上了第一名誥命夫人,不知說了什麼,第一名誥命夫人竟然發出了很不符合身份的大聲驚訝,然後她臉上出現了猶豫不決,然後一跺腳,竟然跟第二名誥命夫人一塊……
回去了。
回去了?
朱雲手裡悠悠端著的茶杯,甚至狠狠顫了一下,為什麼回去了?你大過年的,作為當家主母,你不回家籌備嗎?
但是,
那誥命夫人就是鑽回去了,而且鑽回去的時候,臉上掛著一種暢快至極的笑容,不過……
還在掌握之中,
朱雲緩緩的抿了一口茶,狀似沒什麼反應,但是,若歐陽修眼神好一些,能夠細細觀察,他應該能夠看到……朱雲捏茶杯的手……青筋綻綻……
與此同時……
“什麼?”
“這撲克牌才賣十貫錢?”
“這麻將才賣五貫錢?”
“是啊!”
導購員一號笑容完美無瑕,動作乾脆利落,專業道:“而且,今日過年,您也不希望家中子嗣好不容易歸家,只是匆匆吃一頓團圓飯,便各自去院落休息吧?但是,若不去休息,能做些什麼呢?我們這撲克牌與麻將都會自帶一種當下最流行的遊玩方式,四五人,甚至十幾人都能參與,好不容易一年聚一次,您要是買些撲克麻將回去,不是正好籠絡籠絡感情嗎?”
那還說什麼?
“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