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哈哈哈。”
“就是我。”
“看看……”
“他都皺眉頭了。”
“哈哈哈哈。”
“真是太……”
“公孫……”
嘎吱——
宛如仙法,
就好像這倆個字有什麼魔力一般,那暢快的哈哈大笑聲戛然而止,然後聲音蒼老而面相年輕的崔石,扭頭幽幽的看向一隻耳:“你自己不怕嗎?”
怕!
一隻耳顫了一下,
何止是怕!
他們前天下午才商議了策略,還不等策略生效,晚上鬼礬樓就被搗毀了,而且還是一人一劍,聽說還會使用仙法,這讓人如何不怕,如何不懼?
但是,
“老子就因為怕死,所以才提醒你。”
“提醒什麼?”
崔石狠狠皺眉,
我用你提醒,
我看伱分明就是看不得旁人得意,你……
“你笑的太大聲了。”
一隻耳陳留,
往日也算是一代凶神,這會卻是小心翼翼的左右打量:“我聽說,他有千里的順風耳,我怕你把他招來。”
“你……”
崔石瞪著眼睛,竟一時無言以對,怔了好一會,才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低吼道:“我們何至於害怕至此?”
陳留一怔,
是啊!
無非是個死,我們何至於害怕至此?然後正要挺直腰桿,便見剛才還拍桌子低吼的崔石,突然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我剛才笑聲真的很大嗎?”
嘎吱
一隻耳陳留,好像某種膽氣碎裂的聲音,忍不住道:“我們都這樣了,為何還要與他做對?”
崔石怔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
“就是……”他的臉上閃過了某種詭異的執著:“就是不想讓他那麼輕輕鬆鬆的達成目標。”
“也不輕鬆吧!”
一隻耳陳留有些疑惑:“畢竟他砍了一晚上的……人。”
說到這裡……
不知為何,
倆人又都有些沉默,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