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一把推開身上少說三床被子,也不知道誰這麼的好心,然後按著宿醉的腦袋,呼喚道:“門外有人嗎?給我弄一杯水來。”
“是。”
狄詠推門而入,遞給了趙時一杯溫水,趙時一邊喝水,一邊問道:“對了,昨日讓你們做的事情做了嗎?”
狄詠一愣,
然後才想起來趙時是問什麼,有些無奈道:“做了,只是那個趙乓好像已經被人打了,所以,卑職就只是趁他不注意,踹了幾腳。”
“被打了?”
趙時不禁有些好奇:“被誰打了?”然後又疲憊的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既然被人打了,那你踹幾腳也就夠了。”然後繼續問道:“那耶律中保呢?耶律中保昨天晚上有訊息傳來嗎?”
“有。”
狄詠點點頭,這次凝重了一些,然後將一封信遞給趙時,趁著趙時開啟信的間隙,解釋道:“昨夜您倆杯酒就醉過去之後……”
咔嚓
趙時攥了一下信封,然後點頭道:“繼續。”狄詠便繼續道:“您倆杯酒醉過去之後,便有一名打更人來了,來了之後扔下了這封信。”
“確定是打更人?”
趙時開啟信看了一眼,無奈合上,然後便起床穿衣服,狄詠在旁邊點頭繼續講訴,只是不知怎麼,講著,講著,便有些眼角泛光,尤其是看到趙時自己套上了袍服,更是不忍的扭頭……
官人……
實在是太知民間疾苦了,畢竟,哪怕是自己,自己在家的時候都會有侍女服侍穿衣,而官人,卻是……自己笨手笨腳的穿衣,還穿錯了好幾次……
趙時有些被狄詠盯的難受,好不容易穿好官服,便直接走出了院子,去瞧李令時的門:“起了嗎?”
“起了。”
李令時在他後面回答,然後跳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麼倆杯酒就……”趙時急忙把信塞到她的懷裡:“幫我翻譯一下。”
“嗯?”
李令時有些疑惑,不過開啟信看了一眼後就不奇怪了:“我舅父的信?竟然還是用契丹文跟西夏文混合寫?你確定只是讓他去找石雕了?”
趙時無奈的點點頭,不排除他想岔了的可能性:“信裡寫了什麼?”
“他說他找到了石雕。”李令時辨認了幾眼,繼續道:“然後不便回來,便都放在了開封府獄前面的那個溝渠裡,讓你抽時間去取。”
“好。”
趙時難得的有些激動的揮了一下拳頭,李令時詫異道:“你不會真的只是想要石雕吧?”
“是啊!”
趙時回答,李令時卻不信,一把將信拍回趙時的胸口:“愛說不說。”然後便要進屋,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抓緊時間問道:“對了,你昨天晚上說你有個主意,什麼……”
話還沒說完,
“官,官人……”
三娘四娘卻是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您,您快去看看吧!外面有人搶桌子都搶的打起來了。”
啊?
趙時茫然,他都已經做好了食仙居賠個一倆個月的準備了:“你沒跟他們說咱們這裡飯菜死貴,死貴的?”
“說了啊!”
三娘離奇,四娘苦惱的嘟嘟嘴:“然後他們就打的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