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思再度吃癟,一時垂頭喪氣,接著她又不服氣地問道:“那你再說說,袁閣主他們抓到清風閣的人沒有?”
“顯然沒有!”牧遙篤定道,但話音方落,她便立馬意識到了什麼,便又猶豫起來,“不對,若說沒抓到的話,現在又不應該如此平靜,哎……”
牧遙略顯抓耳撓腮。
洛異倒顯的十分冷靜,她輕描淡寫道:“我猜已經抓到了,只是袁閣主他們還未發現。”
“為什麼?”三女驚疑道。
洛異嘴角上揚,只說了三個字。
“今夜之事未定,不可鬆懈!掘地三尺,也要把清風閣的人都找出來!”袁初強壓著情緒,冷聲向身邊的人下令道。
“閣、閣主,您真的懷疑清風閣?”身邊一名執筆人打扮的人輕聲問道,語氣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是懷疑,是確定。”袁初篤定地說道。
“可、可是,孟閣主他怎麼可能……”這名執筆人小心翼翼地質疑道。在他心中,雖然袁初的分量極重,一直以來也是袁初在管理雲仙閣的事務,但袁初終究只是副閣主,那孟子度才是雲仙閣名義上真正的閣主,是他四海盟的盟主,又豈會對雲仙閣做出這種事?
袁初停下腳步,似是不願再多做解釋,他喚來另一名管事,問道:“今夜的戰況、各方宗派的情況如何?”
那人連忙上前,如同背書般道來:“稟告閣主,雲仙閣三十六樓七十二坊之中,僅有裡閣的六處樓閣安好無恙;其中有十三處樓閣、二十四間樓坊盡毀,其餘亟待修繕;今夜的膳食之中盡數被下毒,毒源未知,但目前暫時還無人因中毒而亡。”
“各大小宗派弟子除卻清風閣外,其餘皆在閣中,傷亡暫且未知;閣中千名護衛,傷亡過半;其中有約三百人因毒葬身火中,因火傷不能動彈者也有近三百人;有約二百人為賊人所傷,戰死者共計一百六十三人。”
“敵人呢?”
那人稍作停頓,嚥了咽口水,膽戰心驚地接著回答道:“除卻那名女子,其餘共計十二人,其中六人被擊斃,剩餘六人已盡數被我等擒拿,但……那六人口中藏毒,已然服毒自盡,我等制止不及,還望閣主降罪!”
說罷,管事忙垂下頭,不敢多言。
袁初聽罷,先是深吸一口氣,隨即喟然長嘆。
“口中藏毒,意料之中罷了,只是想不到這區區十數人,竟能傷我至此!我心甚痛!痛心疾首!”
管事咬牙切齒道:“閣主,此次不過是賊人使下三濫的手段,我等沒有防備罷了!只是來日方長,此仇不報……”
“對!閣主!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雲仙閣眾人滿臉憤懣,群情激昂。
袁初似乎絲毫沒有被這情緒所感染,他眯起眼睛,一掃眾人,隨即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冰冷:“仇,當然要報,只是……找誰去報?”
他丟擲此言,接著便將視線轉向最初的那名執筆人。
那執筆人感受到了袁初的視線,心中惶恐,但他依舊心中疑慮,畢竟在他的認知裡,清風閣沒有理由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更何況,袁初對清風閣的懷疑也同樣沒有依據。
他硬著頭皮道:“閣主,方才那個女人就不該交給姓沈的小子,他官府向來不插手我等之事,今日卻如此反常,依我看,他們就是一夥的!”
此言一出,立馬便有人附和,怎麼今日宵禁,便碰賊人作亂?怎麼那女子將亡,便碰沈玉清硬闖雲仙閣將其要走?官府行為反常,是何道理?這世間萬事,何來如此多的湊巧,向來必是有所因,有所謀。
袁初沉吟片刻,待眾人吵嚷漸息,方才慢慢地回答道:“我把那女子交出去,自由我的道理,但……清風閣,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閣主,這是為何?!”那執筆人不解道,“閣主,清風閣的弟子在大秋會都出現過,弟兄們也都認的,絕不是那些賊人!”
“不……”袁初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再去確認一遍那些賊人的屍體。”
“要記得,雨霖鈴可有一種不為人知的絕技……”
袁初凝目,也落下三個字。
“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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