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已經把刺客給抓住了,刺客是個女子,聽說是個羌女,被蔣文手下人掠去做軍、妓的,因為長得好,人也嫩,就送去給自家將軍嚐嚐鮮。
“難道就不搜身?”
許薇姝簡直無語,好歹蔣文也是個將軍,保衛工作也未免太疏忽大意!
“怎麼沒搜?報信計程車兵漏了幾句,那羌女根本就是光著身子進去的,她逃跑什麼都沒穿,自己跳到泥坑裡滾了一圈就跑了,誰知道那刀是怎麼回事兒?”
玉荷一臉的不可思議,回話時聲音發飄,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有女人敢光著身體在軍營裡亂跑。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許薇姝本來說要派人去接那位將軍回靖州養傷,不過蔣文不肯回來,說是路上坐車,動不到傷口,一路過去到了西北,傷也就好得差不多。
沒辦法,許薇姝只好意思意思,送了批藥草,順便送了幾個醫生過去。
過了半月,蔣文到了西北,被安置好開始養傷,具體的訊息才傳回來。
沒辦法,在路上的時候,探子不容易探聽到詳細始末,那畢竟都是蔣文的人,探子混不進去。
鬧了半天,惹出這件事兒的,竟然是熟人,就是許薇姝曾經關進大牢裡的羌女,那個小貓。
送訊息的探子肯定是夜行人出身,讓方容打發回來傳信,說話和講故事一樣,很快就把事情講得清清楚楚。
羌女偽裝成落難少女,主動讓士兵抓住進了帶進軍營,忽悠得那些人,把她送給將軍,又曲意逢迎,最短的時間內獲取男人的信任,下手更是果決狠辣,用蔣文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捅了匕首的主人,捅了人立馬想遠走高飛,奈何這次遇見的主兒,不好對付,這一刀愣是沒把人捅死!
這故事,許薇姝和她身邊的宮人們,聽得暈頭轉向。
沒多時,方容也來了一封信,許薇姝看完之後,頓時覺得原來狗血撒得還不夠多。
原來那羌女本是漢人的女兒,那個漢人也是靖州人,是個馬商,娶了羌國一牧羊女為妻,雖然分屬兩國,到也其樂融融,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沒想到,有一日禍從天降,他們在行商的路上,正好和一群私下裡倒賣兵器的傢伙撞在一處,正好讓領兵追擊的蔣文遇見。
她爹爹苦苦哀求,說自己根本不是奸細,蔣文卻理也不理,一聲令下,所有男人都被殺死,小貓和她孃親,還有其他婦孺之輩,就成了俘虜。
要知道,蔣文軍中的俘虜可不好做,但凡有些姿色的女人,都成了軍、妓,
小貓的母親不堪受辱,一頭撞死在她面前,也不知道當時才七歲,根本不懂事的小丫頭是怎麼活下來的,反正她努力活了下來。
她是探聽到蔣文要去西北,必然路過靖州,這才去往靖州守株待兔,只是她實在安穩不下來,這種時候還要惹禍,竟然讓官府抓了,還弄去做苦力。
也幸虧她能一個人混這麼多年,本事自然不小,看守又不算太嚴,這才想出辦法逃脫。
她刺殺蔣文失敗被抓,按理說應該被殺了完事兒,一死百了,偏偏她都上了刑場,連砍頭的刀都舉起來,蔣文不知道腦子哪裡抽筋,又把人活生生帶回去。
許薇姝看完自家男人的來信,眨了眨眼,忽然失笑:“別啊,可別玩相愛相殺的虐文,蔣文一點兒都不像男主角,當男主角的爹還差不多。”
這位將軍可不是玉面小將,那是個中年男人,面相平凡,甚至有點兒醜陋,放在任何一本書裡,也只能做個炮灰。
誰也不知道蔣文是怎麼想的。
唯獨方容的信裡提了一句——“蔣將軍老了。”
人或許還沒有特別老,心卻已經衰老,所以,才有可能心軟。
這些‘風花雪月’,也就吸引了大家片刻,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也沒辦法擱在一個老男人,和一個羌女的恩怨情仇上。
老皇帝病重,忠王被叫進宮中侍疾。
訊息傳來,許薇姝還沒準備齊全送去京城,表達孝心的禮物,又有義王被傳入宮中,卻連夜被親信護送逃出,口口聲聲說忠王挾持君上,意圖謀反,要舉兵勤王!
許薇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