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車泉振奮道:“王兄放心,我定鼎力支援。”
王焦之言,其他人如何不曉,紛紛應和。
見此情形,王焦點了點頭,自掏腰包取了許多靈物出來分發下去。
黃山泊七友以王焦為馬首是瞻,即使奪得法寶飛宮,也定是為他所掌,所以如此作態,眾人自無不可受的,紛紛接過便開始調息。
寶清除鬱符的維持時間緊貴,眾人不敢耽擱,又有王焦分發下來的靈物相助,不過兩三個時辰,便已紛紛調息完畢。
王焦向來有個行事之時少言的習慣,見狀不拖沓片刻,收了寶清除鬱符,招呼眾人接著追去。
出乎預料的是,這番不過追了七八日功夫,車泉便忽然喝道:“那人在前方停留了。”
眾人精神一振,王焦不急往前,而是將手中寶珠一舉,自珠身上睜眼一般睜開一道縫隙,朝上一照,不知多少萬里之外的景象竟便顯現出來。
只見渡虛宮懸停空中,自宮身之下,照落一道清澈玄光,一座萬丈冰山赫然被定在其中,也不見渡虛宮收攝冰山,卻似乎從中吸收著什麼。
“冰極元精!”王焦目光一震,觀那冰山規模,該有多少元精積聚其中?雖然常說虛空之中有著無數財富,但如此機緣仍是十分少見的。
他不見欣喜,反而生出一絲不安。
廝混修行界的,沒有一個蠢物,似這種隨意出行,就能遇上福緣的人物,未必十分具備威脅,但想要對他們不利,卻十分容易橫生枝節。
不過只是一瞬,他目中便堅定下來,暗道了一聲:“安之非我福緣?”便先使了個眼色.
眾人心中瞭然,相隔雖是十分遙遠,但在虛空之中,視界極廣,直接逼近卻不是上策。
黃山泊七友不說專以殺人越貨為營生,也沒少犯下惡行,自是輕車熟路,頓時紛紛隱去身形往前遁去。
過得片刻,果然便見得與那寶珠顯現一般無二的場景映入眼簾。
不需王焦吩咐,眾人便朝四方散去,眼見各自落位,隱隱圍住了那飛宮,王焦大袖輕輕一抖,落出一枚金珠被他扣在手中,輕舒一氣,這才厲色一閃,將金珠往下一擲!
無論宮、閣、舟、車……凡是此類法器、法寶,絕對不乏守禦之能,不定還能佈下大陣,即使七人圍攻,一時也未必能拿得下來。
王焦心中已是下定了決心要拿下此物,絕不容半分變數,所以一出手便動用了秘寶,要將那法寶飛宮的守禦一舉破開,不料卻被對方識破。
眾人凝目注視著那金珠落去,區區一枚珠丸,橫豎不過指甲大小,在虛空之中何其微小,何況既無聲勢,也無動靜,不聲不響逼近千丈、百丈……
眼見便要落在渡虛宮上,忽然自寂靜之中,沒由來響起嘩嘩潮浪之聲,便見一道水色光華自渡虛宮中沖天而起!
“不好!”王焦察知情勢不對,立即指捏法訣,便要引爆金珠,不料那水色光華方起,霎時彌天及地,彷彿灑開了一座汪洋,金珠落入其中,便如投石入海,已是沒了絲毫動靜。
王焦連連催動,不僅不得回應,更覺自己一點靈識,都已淹沒在了其中斷了聯絡,不由冷哼了一聲,哪裡還不知曉對方早有準備。
他眉頭微微皺了皺,還未仔細思量,忽見水色一分,一朵蔚藍浪頭託著一名負手而立的道人緩緩升起,唇齒微動,淡淡道:“利令智昏,枉送性命,何苦來哉。”
王焦眼皮一跳,還未反應得及,此人憑何口出狂言?
下一瞬間,一朵罡雲自他天門之處,冉冉升起,霎時間萬光齊放,似有一股無形大力撥開雲炁,沖天而起,如狂風捲過一般,便見靈光爆閃——
在他等眼中,許莊罡雲一動,便彷彿焰山噴迸一般,恐怖的氣機,順腳攪起虛空元炁暴動,神通未至,毀天滅地的氣勢已經烙在他等心底。
“這是什麼神通?!”甄平驚叫一聲,王焦目珠一震,“這是何等法力!!”
七人反應各不相同,唯一沒有差別的,便是齊齊驚駭,更幾乎同一時間,護體靈光便一一告破,緊接著便覺渾身一緊,再分毫動彈不得!
對這幾人綴在渡虛宮之後,許莊自然不會沒有察覺。
他顯露渡虛宮,只是單純不在乎會否被宵小之輩盯上,本以為全速趕路之下,很快就會將他們甩得不見蹤影,沒想到竟是堅持不懈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