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流宗一眾仍苦惱之時,許莊已經疾馳過萬里之遙,沒過多久,雲瀾州天瀑仙山已經映入眼簾。
許莊降下雲頭,直往大殿落去,邁步入門,張道人正在殿中,見許莊進來,張道人忙起身行禮道:“許師叔。”又問道一旁宋玉明:“這位道友是?”
許莊點點頭道:“這是宋道友,如今已經歸順於我真形觀。”
張道人還未細問,許莊便道:“稍後還需師侄將門中法契取來,給宋道友簽上。”
聞言宋玉明面上露出無奈,只得拱了拱手,通名道:“在下宋玉明,還請道友多多指教。”
張道人微微一怔,心中閃過此人之名,驚疑不定,面上趕忙回了一禮。
許莊也不去理兩人客套,自落座下來,掐了個法訣,發去一道金光,便又吩咐道:“張師侄,還請你將曾師侄喚來,我有事與兩位師侄商議。”
張道人面容一肅,忙應道是,便喚來道童,差他速速去請曾全風。
過了片刻,曾全風便匆匆趕來,拜見了許莊,許莊也不著急,著他坐下稍等,沒過多久,裂雲也來到了大殿之中,似模似樣地拜道:“老爺。”
許莊頷首道:“裂雲,那二人呢?”
“正在此處。”裂雲嘿嘿一笑,將口一張,便把太史柘和權遊鋒吐在地板上,兩人仍受著拘禁之法,哐當落在地板之上,也不見動彈,如屍體一般挺得筆直。
“太史柘,權遊鋒!”曾全風吃了一驚,問道:“許師叔,此是…?”
許莊淡淡道:“今日裂雲布雨途中,被一十一人伏擊,此二人也在其中,詳情你們儘可審問他們,也可問詢宋道友。”
張道人一聞此言,手中撫須動作便輕輕一頓,問道:“裂雲道友果然遭受伏擊,是那楚蔚公子出招了?”
宋玉明心態轉變得倒也快,揖了個首,主動應道:“道友所猜不差,日前楚蔚公子糾集三老四怪與摩雲宗三位道友,著我統籌他等,一併襲擊裂雲道友……”
“什麼?”隨著宋玉明將詳情道來,曾全風已攥緊了拳頭,一拳擊在案上,怒道:“神流宗,摩雲宗,欺人太甚!”
張道人眉頭緊皺,卻道:“既有一,便有再三,神流摩雲二宗狼子野心不熄,恐怕我真形觀便不得安寧啊。”
說到此處,張道人已十分憂愁,曾全風也擰起眉頭,忽然心頭一動,問道:“許師叔將這二人帶回,可是已有妙策了?”
許莊微笑道:“妙策或算不上,但卻有些許想法。”
曾全風喜道:“還請師叔指教。”
許莊悠悠道:“什麼狼子野心?無非因我真形觀積弱,才引財狼虎豹環視,唯有示之以威,才是正道。”
“示之以威?”曾全風精神一振,當即道:“師叔所言不錯,此二人伏擊我真形觀靈獸不成,反被師叔所擒,我真形觀大可將之明正典刑,以告天下!”
宋玉明一聽此言,頓時心生寒意,思及許莊萬里奔襲,一擊將楚蔚壓成肉泥的酷烈,暗道這真形觀真是一脈相承,無法無天,好在其投效之快,否則明正典刑恐怕少不得他一人。
張道人卻大搖其頭,否決道:“殺此二人,不過激化我真形觀與摩雲宗矛盾而已,不足以稱之示威。”
許莊點了點頭,言道:“張師侄所言有理,我留此二人,也非為明正典刑。”
曾全風聞言一愣,便道:“那該如何示之以威?師侄愚鈍,還請師叔指教。”
許莊一指下方兩人,淡淡道:“此二人襲擊我真形觀靈獸,為我真形觀所擒,證據確鑿,但為兩宗和平之計,我可允摩雲宗贖回此二人。”
曾全風大感迷惑:“為何令摩雲宗贖回此二人,這……”
張道人卻目光一動,緩緩問道:“不知師叔欲向摩雲宗索要贖金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