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之中,已經散去了大半賓客,但仍有龍宮中人,或是不敢吃罪龍宮的客人,沒有輕易離席,無一不是凝神望著空中鬥法。
喬飛鳳在空中左右騰挪躲閃,甚至沒有改換過姿勢,瀟灑至極,敖霖如何發狂,也無法觸及喬飛鳳一根毫毛,反倒喬飛鳳的玉尺,不停往敖霖頭上招呼,打的這頭金鱗真龍,頭破血流。
整場鬥法,盡顯出戲耍之勢。
“這八太子,未免也太草包。”許莊再是認真觀摩這種鬥法,也沒看出多少太玄道法的奧妙,搖搖頭,將手中酒杯飲了一口,放回桌上,估算施施已去了半刻鐘有餘,應該已經到了龍宮深處。
許莊忽然掐個法決,身上邁出一個與本人一模一樣,栩栩如生的身影。
太素假形法,乃是許莊曾經修行的一門道術,有虛造假形之效,傳聞修行到了深處,甚至可以煉假成真。
許莊正是藉以此法,虛造了一個分身出來。
許莊與分身相視一眼,將石符交到分身手中,微微一笑,忽地拔地而起飛到空中。
喬飛鳳,敖霖皆是眼神一動,那個古樸小鐘,更是似乎投來了關注。
許莊飛到空中,臉上掛上微笑,抬臂拱手一禮道:“喬道友,許久不見。”
“哦?許莊?”喬飛鳳眼神一動,斜眼瞧了敖霖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怎麼會在此處,莫非想要插手我太玄宗之事麼?”
許莊哈哈一笑,又一拱手,說道:“許某哪裡擔得起這因果,只是恰好相逢,便打個招呼,後會有期!”
言罷身形一動,已經疾射出去,越過喬飛鳳,往海面遁去。
喬飛鳳實在琢磨不透,許莊的出現,是什麼意味?
皺眉沉思片刻,他忽然收起了戲耍的興致,一聲爆喝,玉尺放出無量光明,又是重重一砸,登時將敖霖打落,墜到海底上,喬飛鳳掃視一圈,淡淡道:“遊師妹,不要抵抗。”
隨即大袖一揮,將那龍女捲入袖中,又取出一條套索,往敖霖頭上一拋,登時將其龍首死死圈住,手中一拽,敖霖便像死狗一般被吊了起來。
一應動作,不過片刻便做完了去,他抬首望了一眼許莊的身影,身形一動,猛地往另一個方向遁去。
許莊往海面遁去還未多久,便感到分身手中石符微微一震。
許莊心中一動,此時龍宮還將將在他靈識探知範圍之中,透過靈識細細感知,也沒察覺龍宮之中,有什麼動靜,施施的行動,就如此順利不成?
許莊思索片刻,放慢速度,將《五魔搬運圖》取出,解開繫繩,展開畫軸。
只見其中一片空白的底色,栩栩如生繪著紅,橙,綠,藍,紫五個顏色,形態各異的魔頭,一攤開畫軸,五個魔頭便忽然活過來一般,在畫中蹦蹦跳跳,活動起了身子。
沒過一會,紅皮魔頭率先停下動作,張開嘴巴,似乎喊叫了什麼,只是傳不出畫面之外,隨後其他四個魔頭,也紛紛停下動作。
見都停下了胡鬧,紅皮魔頭猛地一跳,將畫中的白色底面一抓,畫中就顯現出一道漆黑的裂痕,一旁橙皮惡魔,連忙上前,兩魔合力,將裂痕扯得大了,隨後紅皮魔頭一揮手,五個魔頭便陸續躍入縫中,隨後縫隙也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天魔麼?”許莊看著剩下得一片空白,忖道:“以我的靈識,也查知不到這五魔去了何處?魔門道法,果然十分詭異。”
許莊一邊靈識留意龍宮之中,可有什麼變化,一邊靜心等待,果然沒過片刻,畫面忽然一動。
只見畫卷中的‘底層’,重新撕開一道縫隙,紅皮魔頭探出頭來張望了一番,隨後一躍而入。
許莊心訝道:“我早已不在原處,竟然還真能建功?”
只見紅皮魔頭,往縫隙外一個招手,橙皮魔頭從縫隙後現出身影,手裡懷抱著什麼東西,鑽了幾鑽,似乎不能透過,口中哇哇咧叫了幾聲,紅皮魔頭又奔回去,用力將縫隙撕扯開來,橙皮魔頭這才一下擠進畫卷之中。腳下一拌,還倒摔一個跟頭,手中抱著的物什滾落下來,在地上轉了幾圈,居然是一個琉璃執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