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毀了地球嗎？”
楊天賜怒視著楊辰，沒好氣的道：“真是個神經病！”
“我沒想到會這麼強。”
楊辰喘息個不停，大口的呼吸著。
剛才施展印記，他現在感覺身體被掏空，渾身沒有一點力量。
但身體上的疲憊不算什麼，因為他正沉浸在神通這巨大的威力中。
“這就是牧塵大帝的神通嗎？”
“吞天！”
楊辰心中震撼感慨。
也就是自己現在實力太弱。
若是當自己成為牧塵大帝那樣的強者，或許真的可以將這個星系，甚至整個宇宙，給吞噬掉。
這簡直太恐怖了。
不過強歸強。
卻消耗巨大，甚至燃燒了生命。
“你知道剛才死在你手中的生命有多少嗎？”
“聖族和天使族，都波及到了。”
“死了無數的生命。”
楊天賜連連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楊辰搖搖頭。
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楊辰發現，自己心裡竟然沒有一絲內疚，因為他們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死了就死了。
等等！
突然間，楊辰意識到了什麼，心頭一顫。
“我什麼時候這麼冷血了？”
剛才竟然會想著死了無數的生命，死了就死了？甚至連一點歉意都沒有？
嗡！
楊辰眼神凝重，情緒低沉。
他似乎明白了姬若冰之前說過的話。
當你真正頓悟的時候，就會發現，生命、輪迴，都很微不足道。別說是至親了，哪怕是宇宙萬物，頃刻間化為齏粉，你也不會有一絲憐憫。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就在朝著這一步前進了？”
楊辰驚出一身冷汗。
他開始懷疑，感悟這個神通，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還有那枚沒有煉化的牧塵大帝的神格。
如果繼承了神格後，境界得到提升，喪失了人類該有的情感，那這是否還是自己需要的？
這真是我想要的嗎？
“現在你清楚了吧？”
這時，楊天賜的聲音在楊辰耳邊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