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雲又踹了張大牛一百多腳才滿意。
金華鎮一千多名府兵把整條五牛街都封鎖了。
五牛街是金華鎮最繁華的一條街,“角鬥樓”,“天下食樓”和“梨花小苑”佔了半條街;另外半條街是阮家商會的。阮象商會的競拍場是一座四層的巨樓,它至少佔地一千平方丈,甚至比角鬥樓還要寬敞。
車隊在“梨花小苑”停下,小逍遙公在兩名如花似玉的側夫人攙扶下下了馬車,落地的時候甚至打了一個哆嗦,非常自然的把鹹豬手搭在了鄭姫飽滿的胸脯上,被罵了一句“討厭死了!”,還恬不知恥聞了聞。
紈絝子弟就是紈絝子弟,色狼就是色狼,身邊有如此漂亮的女人還來逛妓院。
老百姓可不管什麼公爺不公爺,一直在噓小逍遙公,尤其是蛋清兩位側夫人的花姿花容之後。
一個就能傾國傾城禍國殃民了,更何況是兩個。
“梨花小苑”的掌櫃居然是一個手持書卷的書生,小逍遙公看得出來,這個叫“蘇生”的書生是真的喜歡讀書。
“蘇生”不僅喜歡讀書,還喜歡彈琴,喜歡各種各樣的樂器。揚琴、胡琴、二胡、冬不拉、葫蘆絲,洞簫、笛子,書生無一不通,據說他能用一片葉子吹出動聽的音樂。
“梨花小苑”的姑娘們在蘇掌櫃的薰陶下,大多數都能為文作詩,能彈奏唱小曲兒。
讀書多但並不迂腐,蘇生已經在“梨花小苑”的前廳迎接叫小逍遙公了。
“草民叩見小逍遙公。”
“蘇生,為什麼見到本公全身都在發抖啊?”
“見到貴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會說話,有什麼貢獻嗎?”
書生從懷裡掏出一紮金票,舉過頭頂說道:“這是草民這三年來積攢下來的稅金。自從老安國公去之後,草民立下誓言,一定要把這個稅金親手交給小逍遙公手中才安心。”
鄭姬從蘇生手中接過,都是100斤金子一張的金票,數了數至少有二十張。
“你還挺用心。不是害怕本公收了你的梨花小苑吧?聽說梨花小苑這幾年不僅做皮肉生意,還把北燕、蠻荒之地的女人販賣進內地,是這樣嗎?”
“稟報公爺,一進寒冬北蠻人就會把多餘的女人賣了換糧食過冬,就算不買,她們也會被像牲口一樣被宰殺,草民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啊。”
“要不要本公上稟君上,給你封一個爵位啊?”
“草民有罪,草民有罪。”蘇生又從懷裡掏出一紮金票,頂在自己頭上。金票照常被鄭姬收走,然後蘇生卻被兵衛拉出去砍了。
砍下來的腦袋一點兒都不好看,小逍遙公輕輕撫摸斷頭上凌亂的頭髮說道:“你本來就是一個龜公,又何必要裝成讀書人呢?”
帶班的五個老鴇子也被殺了三個,梨花小苑真正的龜公被小逍遙公全部砍了腦袋。一排血淋淋的腦袋被整整齊齊地擺在前廳的桌子上,梨花小苑所有的姑娘都被嚇得面如土色。
想不到一向嬉皮笑臉的小逍遙公會這樣狠辣。
這是姬天雲第一次這樣殺人,而且一殺就是二十五個。血淋淋的腦袋實在是太噁心了。燃天雲的胃一直在難受,在阮芷若第三次嘔吐的時候,他也差點兒吐了出來,但是他不能吐,所以把胃裡的東西硬壓了下去。
姬天雲想不到堂堂有名的北界第一院“梨花小苑”居然是北燕的情報中心。
所有梨花小苑的女人們都在嘔吐,眼中充滿了恐懼。同時也對這個清秀的“小和尚”公爵爺充滿了敬畏。
敬畏這東西更多的時候是用鮮血鑄成的。
砍完頭後,姬天雲居然在前廳架起紅泥小火爐煮火鍋吃,這都是那個狗日的範文伯安排的。
有好幾次姬天雲都差點兒來一個“龍噴”,在一堆人頭前面吃火鍋,還要表現的悠然自得,虧範文伯想的出來。
終於吃完一盤羊肉片兒,然後上二樓。剛關上門就哇哇直吐,把黃黃綠綠的苦膽都吐了出來,然後狠狠地踹了範文伯兩腳。
吐得全身都發軟,踹兩腳也不疼,範文伯承受住了。給小逍遙公灌了幾口蜜糖水,鄭姬就架著他上了三樓。
三樓居然擺著三架紅泥小火爐,每個小火爐上都咕嘟咕嘟燉著嫩羊肉,阮玩正靠在一張毛毯椅子上,蘸著青鹽啃小羊腿,一旁幾個手下正在一鞭一鞭地抽打剛才那個剛被砍過腦袋的“梨花小苑”掌櫃書生。
見姬天雲被扶了過來,阮玩放下羊腿,用一塊錦布胡亂擦了一下油嘴,“你那個狗屁謀士就該拖出去餵狗。你看我,用蠟雕了一個書生假人頭,就把這些風流娘們兒嚇得屁滾尿流。”
阮玩手下有的人能人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