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萍英聽了羅翠蘭這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做聲。
羅志勇也只是皺眉看了羅翠蘭一眼。
倒是羅紅蘭聽後,立馬著急的拉著羅大山問,“怎麼回事,爸,你們在家老吃這紅薯做啥,家裡又不是沒吃的。”
羅大山笑著拍了拍羅紅蘭的手,“別聽你姐亂說,就是一天一餐,早上做早飯吃,有啥不好的。”
“啥呀,我聽我媽說,今年他們為了給二哥還債,日子過的苦死了,就差不多沒錢吃飯了。”羅翠蘭說著,還特意瞟了方萍英一眼,又接著補充了一句,“虧得你們這些人在城裡過好日子,丟下家裡的爹孃不管,也忍心。”
完了,她還看著羅志勇說,“尤其,大哥你,不說大嫂還在省城開了鋪子,掙了不少錢嗎,你們怎麼就能這樣狠心,巴不得爹孃餓死。”
“羅翠蘭,你住嘴。”羅志勇不傻,自然知道羅翠蘭一進門說的那句話就是帶著目的的,現在見她慢慢轉到這上頭來了,他神情極為不悅的的看著她低喝了一句,“你要不就是丟盡了家裡的臉,要不就是回來找家架吵,你沒別的事情幹了嗎?”
“是呀,大姐,你別亂說了,大嫂每個月都給家裡寄了錢的,這兩個月還是我去幫著寄的?”羅紅蘭也忍不住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一個月八塊錢?”羅翠蘭不屑一笑,“怕是不夠大嫂你買一件衣服的錢吧。”
之前羅翠蘭沒點名,方萍英也就沒打算搭理她,但既然她直接喊到她,方萍英可就沒那麼好的性子,光聽不做聲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羅翠蘭,“翠蘭,你是逮著我好欺負是嗎,我一個月是寄回八塊錢,八塊錢不夠爸媽在家裡吃喝嗎?你一個月在張家。你們能用多少伙食費?”
“至少也得十來二十塊吧。”羅翠蘭使勁往大了吹,其實在張家的生活遠不如羅家。
方萍英哪裡會不知道她在吹噓的心思,聽她這麼說,她就淡淡的笑了下。直指她的死穴,“既然張家這樣大方,怎麼就說連辦個酒席的錢都省了呢?”
羅翠蘭一聽立馬變了臉色,心裡惱怒到死,面上卻支支吾吾道。“什,什麼省了,我今兒回來就是要跟你們商量這事的。”
方萍英嘲諷一笑,看著她,“那你倒是說說,張家是怎打算的?”
其實方萍英看死張家已經沒把羅翠蘭當回事了,絕對不會捨得花大錢再擺個酒席什麼的。
說句難聽的,張家就是吃準了現在羅翠蘭都這樣,除了嫁給張建國,怕是也沒人要了。還費那些心思和錢做什麼。
說到擺酒席的事情,羅翠蘭是有些難以啟齒的,但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再不辦酒席,或許真就省了。
這段日子,她住在張家,自然知道張家人有多麼小氣,其實張家說的請親戚,就只是說雙方的家裡人吃個飯。
她不願意,所以回來想和家裡人商量。讓家裡幫她去和張家爭取,但因為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已經開不了口了。
尤其是她這一來,見羅志勇根本沒怎麼搭理她。羅大山又是個說不出話的,她就是想讓人出頭都不知道找誰去。
於是她暗暗咬了咬牙,打算先斬後奏,先跟家裡人說請家人親戚,具體的等周雲梅他們和張家商量的時候,再去爭取。
於是。她一咬牙,出聲道,“建國爸媽的意思是,村裡人啥的就不請了,就請兩邊的親戚,擺個小酒席算了,五六個桌子這樣,反正弄大了人也辛苦,而且也佔不到啥好處。”
這樣和不擺酒有啥區別呢,但羅大山拿不了主意,也沒答應,就跟羅翠蘭說,“這事,等你娘回來看看怎麼說。”
羅翠蘭四處看了看,不見周雲梅,出聲問道,“我媽呢,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