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蕁扶著眼鏡，看著前方，說了一個楊九還挺熟悉的街道。
楊九眼下還在想著楊萊的病情，孟蕁說了地址，他把車掉了頭，朝那個方向開過去。
紅燈，車停下來的時候，楊九才回憶起孟蕁的說的地址，那條街道，正是京大的北門。
這個點將近七點多，外面有些堵車。
楊九不由看向後視鏡裡面的孟蕁，清淡版刻的臉明顯有些發愣。
可能因為找到楊花的時候，環境太過糟糕，她養的兩個女兒半點訊息也沒有，讓楊九、楊管家幾人下意識的對孟蕁兩人印象不太好。
先入為主，一般就算學霸家庭，考了好學校，逢人都會提醒。
楊花卻從沒有在楊萊面前提過她養的兩個女兒考得怎麼樣，提得最多的是“阿拂”太辛苦了，“阿蕁”數學不太好。
就算是楊九都能看得出來，楊花說那句“數學不太好”的時候是認真的。
所以今天楊萊在飯桌上才提起楊照林數學的事情，而這幾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問她是什麼學校。
直到現在，楊九看著後視鏡，有些驚駭，國內第一院校，能考進去的都是天之驕子。
這個阿蕁小姐竟然考的是京大？
“阿蕁小姐，冒昧問一句，您的學校，是京大？”楊九沒忍住詢問。
後座，孟蕁抬頭，聲音依舊清淺，“嗯。”
果然。
楊九點點頭，車子再度拐了個彎，只是此時他眸裡沒了一開始的漫不經心。
不多時，車子停在了京大對面，孟蕁禮貌的跟楊九道了謝，然後下車往京大門裡面走。
楊九這個方向，能看到保安跟孟蕁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放她進去了。
等孟蕁的身影消失在京大大門，楊九才回過神來，他開車回去，只是這一次開車心情跟之前不一樣。
回去的時候，楊萊跟楊管家已經回來了。
楊萊正在接受醫生治療。
他的腿已經癱瘓三十幾年了，雖然一直站不起來，但醫生每天幫他做復健跟治療，三十年，腿部的肌肉沒有萎縮，只是搖比正常人的腿消瘦。
“醫生，他的腿真的沒有治癒的可能嗎？”看著醫生在楊萊腿上紮了一針，站在一邊的楊花開口。
醫生扎完一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偏頭看向楊花，“基本上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