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到極限了嗎?”江亞菲神情嚴肅,她喃喃自語道:“這個狀態的身體看來還是不行啊!”
徐長春嘴角上翹,被他分離出體外的分身迴歸到了自己的體內,他說道:“跟我猜的沒有錯,刀郎你快撐不住了。虛弱的身體,讓你根本無法長時間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
刀郎掌門調整好了呼吸,緩緩地站直了腰板,他“刀”指徐長春,說道:“我的力量,是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錘鍊出來的,我的身體能否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只有我自己才能決定。”
“死鴨子嘴硬。”徐長春嘲諷刀郎掌門道,他的掌心匯聚了黑色的能量,邪惡地笑道:“刀郎。很快,很快我就讓你嚐到什麼叫做死亡的恐懼。”
“不需要。”刀郎掌門擺出架勢,明明他的手上並沒有任何刀具,但是在光芒的照射下,彷彿有一把透明的刀被他緊握在手中,他輕笑一聲,回想起這三年來的過往,以及最後他封鎖心脈時,最後所殘留的意識,他緩緩地說道:“作為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我已經不需要再一次體會這樣的恐懼了。”
黑色的能量在徐長春的掌心裡,以肉眼的速度逐漸膨脹,最後覆蓋住了他半隻手臂。
一支黑色的箭矢,凝聚在徐長春的右手中,他左手壓住了右手的手腕,一根根粗壯的血管在徐長春的臉上浮現而出,他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裡傳來的痛苦感,讓他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閻王……貼!”
噗!
撕裂空氣的聲音在周圍響起,徐長春凝聚在右臂上的黑色氣劍朝刀郎掌門衝刺而去。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徐長春的嘴角帶著邪笑,這是他壓箱底的招式,原本是打算對付楚暉的,沒想到現在卻用在自己這位“老熟人”身上了,但這無關緊要,在把刀郎殺死之後,他會用同樣的手段,把楚暉再殺一遍。
刀郎掌門壓低了身姿。
閻王,死亡的宣判者。
既然是來自死亡的力量的話,那麼我就用死亡的力量返還回去吧。
清冷的白色氣息包裹住了刀郎掌門全身,他深吸一口氣,包裹住自己的那些白色氣息融入到了他的身體內,刀郎掌門握著“刀柄”的手,從單手變成了雙手,刺眼的白色閃光從他的手中迸發而出!
月之呼吸!冥王半月斬!
兩種源自死亡的力量衝撞到了一起,黑與白兩種顏色的能量在此刻互相沖撞,並互相抵消。
“被抵消了嗎?”謝一清問道。
“不對!”農佳豪耳朵一動,“力量並沒有被抵消!”
噗!
徐長春的身上崩裂出數道刀痕,一口逆血從他的嗓子裡嘔出。
怎……怎麼會?
徐長春半跪在地上,他試圖去用呼吸法止住自己的傷勢,但卻發現呼吸法不僅沒有起作用,而且還隨著每一次的劇烈呼吸,讓傷口崩裂地更加嚴重,徐長春用嘶啞地聲音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冥王貼裡所蘊含的力量,應該是與你剛才那招的威力是等同的,為什麼你的攻擊會成功擊中我?”
刀郎掌門淡淡地說道:“是什麼,讓你產生了我只使用了一招的錯覺?”
什麼!?
徐長春大吃一驚。
“在我使用冥王半月斬的同時,我還有數道刀斬一併向你襲去。在冥王半月斬與你的閻王帖相互抵消時,我一併揮斬而去的刀斬,擊中了你的身體。”刀郎掌門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隨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