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斯帶著巨大的挎包走到旁邊散落一地的特戰隊員身邊，將他的殘骸扶起，連同腦袋一起裝進包裡。
“啊？”亞里斯一臉震驚。
“這誰？”血槌·布羅迪問道。
克勞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提起來試探了一下重量，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事務所重建的金主。”
“？”
……
……
克勞斯這邊和血槌·布羅迪一起火風火燎的離開潘多拉姆之時，飛姆託再次回到了之前卡洛普斯人蠱損傷後爆發咒術的區域範圍。
“哇偶，動靜鬧得真不小啊，這整整八個街區都成這樣了，感覺就像是用血肉過了一次西紅柿節。”
“這鬼東西相當躁動啊，和之前的面具完全不一樣。”鄭曙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飛姆託聞言轉頭望去，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他劃開了空間裂縫和量子一起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哎呦，學的怎麼樣了？”飛姆託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
鄭曙疲憊的搓搓臉：“勉勉強強，因果方面的法則掌握的差不多了，雖然暫時還沒有介質，所以用不出來……”
抬頭看著周圍大樓這些慘烈的情況，鄭曙少有的嘆了口氣：“這還只是不到一百人的咒術造成的效果，如果範圍擴散到整個城市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嘿！能夠影響整個範圍的咒術多了。去了你最擔心的是有人覬覦這玩意兒的力量，然後抓捕更多的人類作為‘原料’吧？”飛姆託嗤笑一聲。
“沒錯！”鄭曙毫不猶豫地承認了，順便瞄了一眼旁邊的飛姆託，“你這傢伙不也一樣，明明最喜歡看樂子，但還是親自下場把克勞斯放了出來。”
“哎呀……畢竟我好歹也算得上是人類嘛，對於這樣的東西還是不太喜歡。”飛姆託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根手杖，優雅地拄在地上。
“人類嗎，這倒是無法反駁……”
鄭曙嘴角一抽，飛姆託說自己是人類還真的沒法反駁，因為就連面板二技能都承認了他純人類的身份。
真要細說起來，這傢伙身為人類的“純度”恐怕比自己還高。
不過也正因如此，兩人對於卡洛普斯人蠱這件世界崩壞器具的觀感就不太好。
還是那句話，屁股決定腦袋。
既然自認為是人類，那麼這種器具在他們看來就是對人類巨大的侮辱。
如果是一個瘋子隨意地持槍屠殺，就算是傷害再多的人，鄭曙和飛姆託也會對其視而不見，最多在惹到自己的時候順手滅掉。
但是像卡洛普斯人蠱這種，把人類當作原材料來去製備新的東西，那性質就變了。
“那麼接下來你要幹什麼？按照你的計劃，應該是去找卡洛普斯人骨對吧？不過現在那個拍賣行已經摺疊進空間裡了，可不太好找啊。”
飛姆託一邊詢問鄭曙，一邊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周圍正在拼命救助災害的警察。
祖魯迪斯拍賣行的空間摺疊和其他的空間能力者不太一樣，空間能力者在使用能力的時候一般會盡可能地避免自己迷失在空間亂流中，所以會提前規劃好“路線”，並從一個座標跳躍到另一個座標，追蹤起來不算太難。
但這家拍賣行恰恰相反——他們甚至刻意地推動整棟大樓在空間亂流中“漂流”。
只有在必要的時候，這棟大樓才會根據之前提前設好的“錨點”。重新上浮到正常空間當中。
要是在別的地方，鄭曙他們只需要稍微搜尋一下含有空間力量的術式就能找到他們的錨點。
但是現在是在赫爾沙雷姆茲·羅特！
這座城市雖然住了一群瘋子，但同樣是一群有才華的瘋子！
哪怕空間類術式的掌控難度在所有術式中首屈一指，這座城市裡依舊有著數不清的相關力量。
空間術式的分佈密度高得嚇人，僅僅只是一條街區裡，鄭曙的感覺就找到了超過一萬個力量點。
“赫爾沙雷姆茲這群混蛋瘋了嗎？！這麼高密度的空間術式……不是說因為赫爾沙雷姆茲大結界的存在空間力量調動起來特別困難嗎？！”鄭曙仰天長嘆。
飛姆託一點幸災樂禍：“大家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所有人會準備一點空間相關的力量以防萬一。”
“唉……”鄭曙嘆了口氣，“還好我提前有做準備……算了，正好當試試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