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傢伙跟蒼蠅一樣沒完沒了啊。”
趁著短暫的戰鬥結束後的空隙，K·K迅速地檢查好裝備，更換好彈藥，隨後走到了史蒂芬的身邊。
“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站在這裡不動，你是又發現了什麼嗎？”
“有點……”史蒂芬點了點頭，眉頭緊皺。
看著自己腳邊一顆面容猙獰的頭顱，史蒂芬蹲下來仔細地檢視了一下。
“你覺得這些傢伙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不對勁的地方？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戰鬥意志特別強，完全不像是普通的罪犯。就算是那些大國家的軍隊，也很少能有這種意志的吧。”K·K一挑眉毛。
作為擅長利用熱武器型別的戰鬥人員，K·K也特別擅長在大範圍的戰場中收割大片雜兵的生命，所以她很輕易地就能分辨出眼前這些敵人和以往遇到的那些雜兵不同的地方。
“就是這個，你看那傢伙……”史蒂芬站起身，指了指遠處一座因為離得比較遠，所以非常幸運的沒有被打碎的人體冰雕。
“那個傢伙原本處在隊伍比較後方的位置，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我的招式原本波及不到他才對，但是這傢伙就算是看到了前面的人被凍死的樣子也依舊在向前衝鋒。”
K·K仔細地檢視了一下史蒂芬所指的那個人體冰雕，看著那傢伙直到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依舊異常狂熱的表情後，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赫爾沙雷姆茲裡面不怕死的瘋子多了去了，或者說，敢在這個城市生活的基本上都是不怕死的。
但“不怕死”這個行為本身也有等級的差距。
赫爾沙雷姆茲居住的絕大部分居民雖然和普通人比起來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不怕死，但認真算起來也僅僅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可以承受更大的風險”這種型別。
一些生命力足夠強的異界人也喜歡在遇見事情的時候湊上去，但那也僅僅只是為了體驗瀕臨生死的刺激感。
但是在戰場上不一樣，雖然因為不清楚入侵者的實力所以總是會有增援到達，但是已經和史蒂芬他們接觸過的犯罪分子們肯定能夠深切地體會到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
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要繼續前進，就是在知道必死的情況下依舊願意戰鬥。
這樣的戰鬥意志別說是犯罪團伙或者黑道組織了，哪怕是在軍隊當中也異常少見。
所以K·K很自然地想到了曾經接觸過的一種特殊群體：“死士？而且還是這麼多的數量？我們面對的難道是異世界的那些老怪物嗎？！”
“不，不太像，如果是死士的話，那麼這些傢伙的戰鬥素養也實在是太差了，沒有人會培養這樣的死士。”
K·K思考著史蒂芬的話點了點頭。
她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這群犯罪分子那慘不忍睹的開槍方式，在戰鬥中甚至發現有許多待在掩體後舉過頭頂信仰式開槍。
除此之外，這些傢伙在戰鬥過程中也表現得完全不懂任何戰術，別說什麼交替掩護射擊之類的技術了，有的時候有的倒黴蛋甚至會被從背後飛來的子彈擊殺。
戰鬥素養幾乎為零，全靠一腔兇狠支撐著戰鬥力，確實不像是經過嚴密訓練的樣子。
史蒂芬一邊思考著，一邊繼續給K·K解釋：
“既然不是人為培養的死士，那麼這種莫名其妙的戰鬥意志來源就非常可疑，我能想到的基本就只有兩點。”
“魔法和毒（和諧）品。”K·K也順著史蒂芬的思路接上了話，“如果是這兩種東西造成的效果的話，應該不怎麼罕見吧？像是狂暴類的法術之類的應該挺常見的。”
“不，恰恰相反，非常罕見！”史蒂芬搖了搖頭，“伱平常處理的都是硬茬子，所以很少接觸相關的事情。”
“哼！你猜我為什麼處理的都是硬茬？！番！頭！”K·K沒好氣的瞄了史蒂芬一眼。
史蒂芬也反應了過來，尷尬的一笑，只能快速轉移話題。
“雖然人們經常對術士們抱有無所不能的想法，而且各種特殊的魔法也都表現出奇異的效果，但實際上，就算是魔法也要遵循基本規律。”
史蒂芬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特戰小隊：
“控制人類心靈本來就是魔法裡面最困難的技術，如果只是單純的增加鼓舞或者恐懼清醒的話倒還有算是比較簡單。像是這種讓他們無視生死的踏入到戰場當中，而且還保留比較清楚的意識……很難！
哪怕對普通人施展心靈控制類的魔法，假如要求做的事情觸碰到了生物本能也很容易可能導致術式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