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慕嫿的羨慕,對三公子的敬畏。
三公子心機深成這樣,二公子能爭得過他?!
慕媛隱隱有幾分沮喪,對手太過強大,已不是她奮力就能追上的。
侯府的管事也聽到外人的議論,自然願意讓田氏多再府門口站一會,若是田氏還要臉就此掩面走掉,也省得郡主為田氏不快。
就算田氏無法傷害郡主,可也夠噁心郡主的。
管事著實不明白田氏到底有多大臉還敢說來看望郡主?
田氏一直堅信自己沒錯,所以再多的議論只會讓她難過心痛,卻不會離開侯府,畢竟她的兒子還指望自己帶回去的訊息在王府立足。
女兒慕嫿已經不孝了,總不能連唯一的兒子都不要。
她也始終認為兒子是木齊的骨血,以後木齊會明白她的付出和承受的屈辱,到時候木齊一定會把他們母子從王府接出來,休棄鳳娘子,重新迎娶她,然後他們一家和和美美生活在侯府,就似以前一般。
田氏扔掉手中的雨傘,任由大雨淋身,“我來看望安樂郡主,她還不讓我進去嗎?”
管事狠狠瞪了一眼田氏,上前道:“大小姐請田夫人進府。”
一旁正議論田氏的人眸子閃了閃,大叫道:“她還有臉來看郡主?打死這個臭不要要的表女子。”
“當日明知道郡主被人掉包,卻一直寵一個冒牌貨,等到真相大白還要汙衊郡主,傷害郡主,差一點逼死郡主,這哪裡是做孃的?最最惡毒的繼母都沒這麼狠心。”
“對,對,她還縱容自己的兒子收買江湖人侮辱郡主,說什麼把郡主賞給江湖匪人糟蹋,若不是郡主有功夫護身,早就被磋磨死了。”
“皇上英明判他兒子死刑,賤人著急了,誣賴木大人不成,轉而去找昔日的老相好,高調公佈兒子的身份,皇上念承平郡王往日功勞,這才對她兒子網開一面赦免死罪,不過他兒子同魏王歸宗的兒子完全不一樣,不僅不入皇室族譜,還不許他踏入祠堂。”
話落另有大嗓門的人跟進,好不突兀符合:“我怎麼沒聽說?老哥同我說一說,她的兒子不如族譜以後死了都得不到後人祭奠,跟孤魂野鬼似的,聽說下地獄還要被閻王炮製,不入族譜的人都是不賢不孝的惡人,來世是要受苦受難清洗身上的罪孽。”
田氏聞言打了個哆嗦,高聲辯解:“你胡說,我兒子是堂堂正正的好人,是皇室血脈,他遲早有一日會成為皇室子弟,入祠堂拜皇室祖宗。”
“愚蠢!愚蠢透頂!”
慕媛被田氏的抗辯氣得不行,田氏說得越多,錯得越大,贏澈安排的人明顯在刺激田氏,逼她不得不辯解,他們不怕田氏抗辯,只怕田氏一聲不吭。
果然,高聲說話的漢子和大腳婦人彼此交換一個目光,噼裡啪啦好一頓數落田氏,他們好似親眼見到贏瑾沒有入祠堂,受盡百官宗室的嘲笑,有些事若不是當時就在祠堂中的人是絕無可能知曉的。
慕媛沒想到贏澈連這樣的皇族密辛都敢往外傳,只為了保護慕嫿?
他已經不顧祖宗臉面了?
不顧皇室表面上的和睦了?
“真真是瘋了!”慕媛痛罵一句,“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