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血脈看得很重,連木齊這樣的人都最在意親生的慕嫿,何況是皇上?
木齊著實弄不明白皇上的真實意圖,難道只是為磨礪贏澈?
皇上低頭把玩扇子,神色複雜難明,好一會才輕聲說道:“朕有點累了,先去貢院後頭歇一會,你們看著考場,若有作弊之人,絕不可姑息。”
“臣遵旨。”
雖然公廁安排在不遠處,但貢院後面還是有幾間供考官安睡的屋子,雖是簡陋,但也算乾淨。
木齊和無庸公公跟著皇上離開,木齊低聲交代慕嫿不許再招是非,慕嫿無辜的說道:“從來都不是我惹事啊,只要考場真正公正,不因某些原因而虧待三郎,我保證我絕不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
皇上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公平麼?嫿嫿,贏澈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公平的,你太小看他了。”
慕嫿自是一頭霧水,皇上卻是懶得解釋,那個熊孩子恨不得上了十個心眼子,算計人能算計到骨子離去,就連皇上自己都得時刻警惕著被贏澈擺上一道。
他傾心慕嫿後,對自己要求更嚴苛,不許任何的漏算,在科舉上,贏澈會使出什麼手段,皇上也是沒有分寸的,所以他要養精蓄銳,好好看清楚這臺大戲。
一連兩日都很平靜,考官們因公廁的味道,幾乎整日都在巡視考場,尤其是皇上佔據了睡覺的屋子後,考官們還敢同皇上搶?
也為給皇上留下一個勤勉公正的印象,只是兩日,考官們穿得鞋都磨壞了一雙,有人嘀咕,“我就沒走過這麼多路?!”
有考官們來來回回的走動,存有小心思考生不敢妄動,畢竟一波人走了,一波人有來了。
看守考棚的侍衛好糊弄,考官們卻都是從科舉中走過的,對作弊的技巧門清。
在兩日的用飯上,贏澈並沒得到慕嫿特殊的照顧,考生們啃乾燥的餅子,贏澈也是吃著同樣東西。
慕嫿還彷彿有意,端著熱騰騰的米粥蹲在贏澈考棚前,一口一口喝掉米粥,吃著精緻的菜餚,旁邊考棚的考生一個勁吞嚥口水,看看慕嫿的飲食,再看看手中乾巴巴的餅子,考生著實難以下嚥。
然而贏澈絕非尋常人,面不改色啃著餅子,不過目光卻一直望著慕嫿,輕聲說道:“秀色可餐,見郡主一面,三日不知肉味也使得。”
不要臉!
慕嫿差一點被米粥噎到,冷哼一聲:“看你這麼自在,題目都寫完了?”
贏澈道:“還有一篇策論。”
此後便不在言語了,畢竟在考場喧譁也是過錯,贏澈聽到轟隆隆的雷聲,嘴角輕輕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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