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嫿聽到熟悉的身影從槐樹上傳出來,向上看去,柳三郎就是爬樹也是儒雅的,一派君子風範,全無偷窺芳鄰的猥瑣。
她是不是先驚叫一聲?
柳三郎一翻身坐在槐樹粗大的樹丫上,撥開樹葉向下看去,正好把仰望的慕嫿看個清楚,這丫頭幾日不見,面板白了一些,也彷彿細膩了不少,顯得她更加漂亮。
難怪他總能聽到宛城少年們議論慕嫿怕是宛城第一美人。
只是慕嫿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時隱隱浮現著血絲,明顯是熬夜所制。
白天去打馬球,晚上還要熬夜,他有看到書房的燈光徹夜不熄,“你不是要做個女孩子嗎?又不科舉,用得上晚上還熬夜苦讀?”
慕嫿都已經這麼強了,還在努力苦讀,這讓男人怎麼活?
何況慕嫿明明長得很漂亮,只要稍稍施展魅力就能讓少年們或是少女們為她做事,可她從來沒有想過依靠算計任何人。
“咦,你怎麼知道……”
慕嫿吃驚指著柳三郎,“你偷窺我多久了?啊,你……你……”
好有趣啊,柳三郎竟然有這樣的愛好嗎?
她眼裡佯裝驚慌實則很感興趣的目光到底幾個意思?
莫非她還想偷窺別人不成?
柳三郎正色道:“你別想偏了,我最近讀書到深夜,總能看到你書房燭火。何況夏日炎炎,我喜歡在樹上讀書,所以也看到你在書房……忙碌繪製地圖。”
“在樹上讀書?”
慕嫿恍然大悟,難怪她總覺得槐樹上總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原來是柳三郎藏在樹上,不是她今日盯著槐樹看了很長時間,柳三郎怕是不會暴漏行蹤。
柳三郎後背靠在樹幹上,篤定般問道:“慕小姐是在繪製西北地形圖?”
什麼都瞞不過他!
“三郎你比我二哥更適合做錦衣衛。”慕嫿從旁邊搬了個梯子,搭在樹幹上。
柳三郎震驚於慕嫿搬梯子時動作麻利輕盈,沉重的梯子在她手中跟一根小草似的.
“仰著頭同你說話,累得脖子疼。”
“……”
柳三郎很想說一句,你上來啊,樹上風景更好,有樹葉遮擋,曬不到,還很涼快,同慕嫿並肩靠在樹上的感覺……柳三郎突然意識到自己胡亂想些什麼,萬一惹毛了慕嫿,她直接把他從樹上踹下去怎麼辦?
柳三郎默默順著梯子從樹上爬下來,淡淡的說道:“梯子就擺在這裡,以後來往方便,省得我還得解釋為何同錦衣衛司指揮使總是碰面,我和慕雲有很重要的事要一起處理。”
說話時,柳三郎目光真誠且認真,看不出一點點的雜念。
慕嫿沒多想,點頭道:“你不嫌棄麻煩就好。”
有門不走,非要爬牆,柳三郎的愛好果然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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