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小姑娘在陳徹後高聲叫嚷,一旁的秀美婦人拽住小姑娘的胳膊,勸阻道:“妹妹別急,你哥哥怕是有話要說!慕嫿把咱家禍害得夠嗆,推搡公爹婆婆,那日退婚時,她又寫了一首詩詞踩你哥哥一腳,弄得左鄰右舍都在笑話他。“
秀美婦人望著陳四郎,輕聲喃嚀:“慕嫿有眼無珠,嫌貧愛富看不到四郎的好,性情暴躁,出身卑賤,她這樣的人都能同四郎定親……”
“三嫂,我怎麼覺得你羨慕她?”
小姑娘率直不明所以的問題,令自己的三嫂紅了臉頰,眸子閃躲,羞怯般道:“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亂說。”
太后和皇上都鼓勵寡婦再醮,鄉間有不少人家兄長病逝,弟弟轉而娶了嫂子的,她正值女人最美好的年紀,聽公婆的意思,未必沒有讓四郎照顧她一輩子的心思。
站在石頭上的王管家夫妻見到陳徹站出來,先是一愣,隨後不由得狂喜,他們本就為抹黑慕嫿,討好自己主子,再沒比受慕嫿羞辱的陳四郎更好的人選。
“四郎,陳四郎。”
王管家一臉懺悔,連連向陳徹鞠躬,“對不住,對不住啊,當日是小姐脾氣不好,小姐下令,我們只能依照命令列事,弄傷了令尊令堂,你……”
圍觀的人大多清楚陳四郎和慕嫿的糾葛,這幾日陳徹受到不小的非議,起因就是因為至今還留在靜園門口牆壁上的兩首詩詞。
有人指責他欺負慕嫿。
慕嫿是如今的他能欺負了的?
茶樓雅間中,胖丫紅著眼圈問道:“小姐,他也準備抹黑欺負你?”
小丫頭一直落淚,眼睛都紅了,好似被眾人聲討的人是她。
慕嫿輕聲安撫胖丫,“陳四郎……他不會。”
“為什麼?我看他對小姐不好。”胖丫一臉費解。
“一來你不該看輕陳四郎,畢竟他的學識和心胸同那對奴才不一樣。”
畢竟是曠古爍今的六首狀元,將來是要做吏部天官的男人,怎會連是非都分不清?
陳徹出身寒門卻從不曾依附攀附過名門勳貴,多少出身極好,對他仕途有幫助的貴族小姐在他面前鎩羽而歸。
無論他身居高位,還是貧寒學子,他身上始終有著寒門子弟的驕傲!
否則他也不會被眾多寒門學子所推崇。
被出身極好的世家子弟所敬佩。
更不會得到當今皇上的重用。
慕嫿為胖丫抹去眼淚,眸子璀璨,洋溢位自得,“二來,他不敢!”
“……不敢?”胖丫更糊塗了。
柳三郎季節讚歎,“好一句不敢,慕小姐,陳徹兄沒準真怕了你。”隨即意味深長的笑道:“論審時度勢,我只服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