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麼一段時間,還怪想見他的。
…
晏丞是和劇組一起回國的,klapori夜宴上他們要一起走紅毯。
不過他沒跟著去定好的酒店,而是選擇回家。
上了車徐姐問他:“回誰家?”
晏丞戴著口罩眼也不眨,冷淡說:“還能是誰家,我家。”
徐姐:“真的?鍾九音說收了工在家等你,那我給你回絕了?”
晏丞一頓,抬眸看她。
徐姐忍著笑,跟司機說:“走吧,去鍾九音家。”
某人沒出聲,徐姐把他心思摸得透透的,在副駕駛憋著笑個不停。
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人談戀愛很有意思,特別是本身性格不怎麼好玩的人談戀愛,就更有意思了。
看他被噎,又因為實在喜歡女友而無法拒絕,只能故作冷淡不吭聲的樣子,有種看9.8分戀愛劇的感覺,很想端著爆米花圍觀。
路上耗時一個半小時,晏丞才和鍾九音見面。
海城的十一月的溫度要比國外高,晏丞的外套脫了搭在手臂上,黑色口罩籠罩住下半張臉,高挺的鼻樑給那一層布製造出立體效果。
鍾九音把著門框好好打量他一陣,眼神露骨,晏丞杵在門外,都要被燒著了。
“不讓我進去嗎?”
鍾九音鬆開一隻手放行,然後關上門。
雖然動作很正常,但眼神就沒離開過他,直勾勾盯著。
晏丞忍著後背快燃燒起來的錯覺,動作如常地把外套放在沙發上。
接著平靜問她:“昨天的庭審怎麼樣?問你你也沒說太清楚。還好嗎?”
“你覺得我好不好?”她上前兩步,直接走到晏丞面前,兩個人只隔著一丁點的距離。
“這種討論過的問題就不用再問了吧,你回來見到我就沒別的事嗎?”
“別的事”被她咬字咬得意味深長。
晏丞停住要說的話,低頭看她。
無形的視線一旦有了聚焦點,就彷彿變身為滋滋響的電路,周圍的曖昧因子都被吸引到一起,碰撞著摩擦著,發出彼此心知肚明的電火花。
晏丞指尖勾下口罩,然後兩個人很默契地迅速纏在一起,吻得又重又急。
剛剛還平和冷靜的氣氛,瞬間變成大火上的蒸籠,散發出滾燙的熱汽,很快瀰漫到整個空間。
鍾九音在這熱到人頭腦發昏的霧氣中被抱了起來,後背抵在牆面上,仰頭喘氣。
晏丞的吻流各處,最後又回到她唇上。
她身上毛衣的牛角扣被解開了,晏丞也敞開了領口,他們共享著彼此的體溫,又從牆邊轉移到沙發,再從沙發到房間。
感情來得迅猛,等到兩人回過神來喘口氣,才發現身上已經凌亂得只差臨門一腳。
晏丞停了下來,手指穿插在鍾九音長髮裡,埋頭在她頸間,抱著她沉沉吐出一口氣。
“我很想你。”他低聲說。
鍾九音也回抱著他,側臉輕蹭說:“我也有那麼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