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九音對這種奸商行為很不齒,本著臨時加價的不良風氣絕對不能在市場上流通的原則,她直接撲上去就要強行以原價購買服務。
“生氣也等親完了再氣。”
她把那張薄唇堵了個結結實實,捧著他下巴就猛親。
和美妙的人接吻是件雙重美妙的事,唇齒的感觸上傳到大腦,讓大腦分泌出多巴胺,催生著更多更強烈的需求, 點燃她的呼吸,心跳和顫抖的本能。
但這種感覺沒到山巔就驟然下降了,因為晏丞不配合,他像塊木頭一樣沒反應,偏頭看著客廳的地面,像個消極面對侮辱的犟種。
巨大的空落讓她不滿地皺眉, 鬆開人問:“你怎麼像塊木頭?”
晏丞:“……”到底是誰像木頭?木頭也好意思指責他。
鍾九音拍他胳膊:“說話,為什麼不親?你剛才不是親得挺來勁兒?”
晏丞忽略那些他不承認的豪放評價,還是那句話:“我們剛在一起,我要出國,你就沒別的話要說嗎?”
說完頓一下,又說:“一段長期穩定的關係,是建立在雙方的好感和喜歡之上的,並且我們在這段時間裡需要對彼此的感情需求負責。”
鍾九音明白了:“你有需求。”
“……對。需求女友對自己的離開表達不捨,這很正常。”
她兀自沉思會兒。
親一口還要搞這麼多事,她想起過去聽到的那些傻b同行吹的牛。
說是殺手和世家大小姐大公子的杏花微雨裡的愛情雖然美好,但相處久了就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他們只想在風風雨雨中求一段愛恨情仇,而小姐公子們更在意從他們身上獲得自己追尋的精神需求。
當初聽的時候只顧著翻白眼罵他們吹牛技術見長,表面是抱怨,實際上話裡話外全是炫耀。
現在卻有點理解了, 畢竟晏丞抱她起來親的感覺真的很不錯,要是畫個大餅滿足一下他的心理需求, 就能再感受一次,那也行啊。
總比剛才親木頭一樣沒滋沒味好。
於是她只能同意這個無理請求,摸著晏丞的手緩下語氣說:
“是正常,剛才肯定是我沒理解到你的意思。你去國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等我有空了就去看你。”
晏丞欲言又止,畫餅就不能畫小點的嗎,畫這麼大誰能聽不出來是空頭支票?
他要怎麼信?
“也不用那麼麻煩,保持聯絡就可以,我偶爾有假就飛回來。”
鍾九音想起有臉版的飛鴿傳書:“也是也是,到時候開影片。等你走了,我會定時想念你的。”
“謝謝,是等我出國,不是等我被你送走了。”
她不在意這點無關重要的小細節,粗略表達完關心,餅也畫了,就開始討要福利。
“現在可以了嗎?”
晏丞嘆口氣,點頭說可以。
“那好,”她眼睛發亮,要點餐,“我要抱著親。”
晏丞早有準備,但嘴上還強調:“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