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從她身上轉移了金幣,暫時安全了,不慌不忙地和艾媛媛商量後續劇情。
鍾九音鼻子裡堵大蔥…不是,堵著紙巾,拉著臉坐在地上,抱臂沉思。
男人真是善變。
那天晚上輕喘著氣拒絕她親,非得要講道德發展點關係。
今天就道德全無,把她當金幣轉接容器,還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一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的反應。
是因為她拒絕了建立關係?所以他決定要回到親嘴之前的相處狀態,甚至還要惱羞成怒懲罰她的拒絕?
可是他的手劃過她手心了,剛才還摸她腦袋,還握她的手!
唉,連想保持距離都做不好,晏丞果然是個該被親的。
對,下節目就得親爛他。
不給她親,那張嘴長來幹嘛的,誰讓他在遊輪上不小心親到她的。
鍾九音在心裡梳理一遍完美的邏輯鏈,確定自己沒繼續流鼻血了,把紙巾拿掉,抬頭打算繼續遊戲。
然後就看見梁知眼巴巴地盯著她看。
「看什麼?」
她粗聲粗氣的,手上的紙巾還沾著血,像個不敢惹的殺人犯。
梁知往後縮一下脖子,問她:「你好點了嗎?」
她很意外地看他兩眼,露出感慨的笑容:「梁知啊,你竟然這麼關心我,讓我覺得之前搶你金幣的事很過意不去…」
梁知:「你可以現在還給我。」
她充耳不聞,繼續說:「但事情已經過去也沒法再改變,只能等我有能力了,再補償一二。」
梁知:「怎麼補償?」
她一拍大腿,不贊同地看著他:「你這人怎麼這麼市儈,說補償你聽著就是了,多少是個心意,怎麼還往細了打聽呢?太急,容易讓人覺得你嘴臉醜陋。」
梁知:「……」
和艾媛媛說話的晏丞瞥過他們,搭了句:「她的意思是補償的事說完就完了,不要想太多。」
那張嘴親起來軟,實際上跟烙餅的鍋一樣堅硬。
鍾九音總感覺他那話別有深意,了過去一眼。
打了個轉又回到梁知身上,拍拍地面問:「所以你怎麼突然如此關心我?上一期搶光你的兇手是晏丞哥,我只是幫兇。」
晏丞:「金幣都在你身上,到底誰是兇手?」
鍾九音努一下嘴:「你啊。」
晏丞:「……」
梁知不想聽他們倆打情罵俏,找到機會插話說:「你要是好點了,就繼續走劇情吧,我只有二十分鐘的挽救時間。」
「哎,」她撓撓眉毛,「差點忘了你現在是半死之人了。」
艾媛媛積極幫忙:「那趕緊的吧,我現在金幣少得可憐,也得快點走劇情賺點回來,不然心裡發慌。」
除了鍾九音資本豐厚,其他人都是窮光蛋,對完成任務得金幣的事非常熱衷。
晏丞看她鼻血確實已經停住,也說:「那就出去看看,劇情需要我們去觸發。」
….
「那你們去吧。」
鍾九音瀟灑揮手:「我就在這裡安度晚年。」
上節目哪有真蹲著不動的,前面三期節目組還專門想了辦法防止他們偷懶呢。
但導演剛舉起喇叭準備駁回她的選擇,就聽見晏丞先說:「那也好。」
他點頭點得乾脆,單方面同意了這個申請,還說:「你流了鼻血,最好再休息會兒。」
導演還能說什麼,總不能人家都鼻血流成河了還非得讓人出去跑跑跳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