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該繼續進行的禮儀,也因為虞方進屋沒有退出來,便沒有再進行了。虞方院子裡的婆子們,是虞家老太太親自挑選的,她們比誰都會看該如何處事。
至於虞方拿給沈蒼蒼的那碗餃子,其實虞方是真的想拿來給沈蒼蒼填飽肚子的,卻不想小廚房的人在準備的時候多了個心眼,將還未煮熟的餃子遞給了虞方。
雖然,禮儀是該繼續按照精絕的習俗進行。
但是,虞老太太知道沈蒼蒼是漢人,有些屬於漢人的禮儀,是絕對不能少的。
這一夜,有人欣喜,也有人悲傷。
沈蒼蒼和虞方的喜宴進行的很順利,連薄如顏的事情都被虞家徹底的瞞了下來,在外吃喜酒的人,根本不知道其實這一日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尤其是解舒……
他在偷聽到柳文仙的談話後,更是驚的目瞪口呆。
他等兩個人說完話後,便直接從暗處走了出來。
柳文仙在見到虞方的時候,也大吃一驚,她往後一躲,卻聽見解舒說,“柳姑娘的喜歡,便是將一個束縛在你的掌心裡嗎?柳姑娘的喜歡,便是讓一個人愧疚你,再也不離開你嗎?”
解舒說完之後,又道,“你當真是自私!至於柳姑娘說蕭予恆已成一堆白骨的時候,柳姑娘難道也不臉紅下嗎?說假話都說的那麼真情,不知的人還真的以為蕭家真的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解舒覺得十分的可笑。
柳文仙自稱是淮安王蕭逞綏的外室的女兒,他作為父親的兒子,卻從不知道父親有任何外室。
當年,父親身邊的通房,都是母親找的。
母親說,雖然她不甘心,但是蕭家的家業需要人來繼承,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那些通房也是想要一些銀子,至於替誰生孩子,她們根本都不在乎。
可笑的是,母親當年委屈自己,卻不想有朝一日,蕭家的會滅族。
柳文仙如此侮辱他的父親,他又怎麼能忍的下去。
柳文仙一張清秀的臉上,全是不安,“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解舒看著柳文仙,眼裡全是諷刺,“柳姑娘方才說,自己出生卑微。你知道你自己出生卑微就好了,人有自知之明是好事。難道你出生卑微,就該被人同情麼?就因為你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就因為你認為你在陪薄相的時候,是在付出?柳姑娘,你這個人啊……還當真是自作聰明!”
柳文仙此時的臉色有些難堪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
眼前的人將話語說的亂七八糟,但是她也聽明白了一點。
這個人,說她不是蕭家的孩子,而且說的十分堅定,似乎掌握了她所有的事情一樣。
柳文仙有些不安的扯著眼前的人的衣袂,像是用盡了全力,將他們的牽絆捆在了一起一樣,“寒哥,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你快走……他是晏錦身邊的人!”
柳文仙推著眼前的人,害怕解舒繼續說下去。
她今日看見這個人站在晏錦的身邊,便明白這是晏錦的人。
晏錦……
她其實看不太透晏錦。
無論她示好,還是其他,晏錦都沒有任何反應,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不被她控制分毫。
解舒看著眼前容顏雋秀的少年,繼續說,“國師大人你一心想要替蕭家復仇,卻連蕭家唯一的孩子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也不知你的好心,會不會成為惡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