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顏笑的悽慘,“我不會和晏錦爭正室之位,她都有那麼多東西了,給我一點又如何?我都低頭了,她不會那麼殘忍的!”
她是堂堂的薄家嫡女,而晏錦不過是個小破落侯門出來的小姐,除了一張妖媚的臉,便再也沒其他。
薄如顏從未甘心過,也從未認輸過。
薄如顏緊緊地抱住身前的薄夫人,“娘,為了你,我什麼委屈都願意抗。娘,求求你了,我想活著,你救救我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卻全是惡毒,半點不像是妥協的樣子。
薄夫人心軟,她只有薄如顏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很快就點頭,“娘想想辦法。”
若是小妾的話,沈家應該會同意。
畢竟,只是一個妾室。
只是,薄夫人怕的是自己的丈夫不同意,一個堂堂相爺的嫡女,去給沈家的世子做小妾。說起來,這件事情當真的丟人。
不過在權益面前,丟人又如何?
丈夫想要的,是利益。
等安慰了薄如顏睡下後,薄夫人才從屋內走了出去。
薄夫人剛離開,薄如顏便睜開了眼,然後赤腳踩在紅木鋪成的地上。
她走到不遠處的妝臺上,從小盒子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面目猙獰,“晏錦……晏錦……我死,你也別想好過!”
而彼時,關於薄家的事情,也開始斷斷續續的傳到晏錦的耳裡。
薄如顏被晏三爺送了回去後,大病不起,怕是這段日子都不能出來走動了。晏錦聞言,放下手裡挑選簪子的動作,看著身邊的香復,“只是病了?”
“只是病了!”香復皺眉,“奴婢瞧著,十二小姐的病情沒那麼簡單呢!”
晏錦笑了笑,“自然沒那麼簡單!”
薄家現在的聲譽並不好,而薄相居然還留著薄如顏的性命,這倒是讓晏錦覺得怪異。像薄相那樣的人,必定會殺了薄如顏,而不是繼留著。
不過,晏錦並沒有多想這件事情。
在她的心裡,薄如顏的存在其實等於零。
薄如顏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應該擔心這件事情的,是薄相。
太過於自信,往往會成為自負。
她看著手裡的簪子,選了半響後,才將白玉雕海棠花的簪子遞給虞方,“表哥,這個怎麼樣?”
虞方接過晏錦手裡的簪子,放在陽光下看了起來。
離虞方和沈蒼蒼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本來沉穩的虞方也急了起來。他聽聞精絕的習俗,是成親第二日,親自替妻子盤發,然後給妻子佩戴上簪子,寓意結髮夫妻,朝朝暮暮永不分離,他便也想和沈蒼蒼行這個禮。
只是他從未替女子盤過髮髻,退而求其次,只能親自替沈蒼蒼佩戴簪子。
然而,虞方看著自己買來的簪子,覺得每一個都適合沈蒼蒼,一時拿不定注意。
他選不定,便請了晏錦過來。
虞方看了許久,又搖頭,“蒼蒼應該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