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好奇,何氏遇見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如此狼狽,渾身是血。
陸希顯接了何氏回陸家後,當夜何氏便病了。
冬日寒風刺骨,何氏失血過多,又走了不少的路程,會病也是正常的。
等何氏醒來後,已經過了快三日了。
晏溫婉吩咐下人將藥碗拿過來,準備親自喂喝藥的時候,何氏才用著沙啞的嗓音說,“走開!”
“三嬸你醒了?”晏溫婉將藥碗放下,“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何氏看著晏溫婉,半響後才道,“不用你貓哭耗子!”
晏溫婉微微一愣,然後起身搖頭,“三嬸這話,我不太明白!”
何氏緩緩地坐起了身子,看著晏溫婉,“文禮呢,他回來了嗎?讓他來見我!”
“六弟啊!”晏溫婉笑了笑,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揮手讓丫鬟們退下後,才輕聲地說,“三嬸,你節哀吧!”
何氏大吃一驚,“你胡說什麼!”
陸文禮的馬車在京城外出了事,據說是遇見了逃竄的流民,然後丟了性命。邊疆的局勢越來越不安穩,不少流民從邊疆趕到京城,然而一路的勞累,讓他們早就沒了人性,最後搶下了陸家的馬車。
陸家三太太命好,獨自從流民的手裡逃掉了。
可憐陸家六少爺,卻沒了性命。
不過,也有人開始猜測,為何陸家三太太這樣的弱女子都能逃掉,而陸六少爺卻不能逃出來。
風言風語開始流傳開來。
何氏此時根本不知道京城內的事情,而是搖頭,“你騙我!”
晏溫婉將京城內最近幾日的事情告訴何氏,又道,“三嬸你這是怎麼了,是那一日嚇壞了嗎?你別急,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瞧瞧!”
“你站住!“何氏大喊,“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晏溫婉有些驚訝地頓下腳步,看著何氏說,“三嬸你和六弟遇見流民,怎麼會是我的錯?我沒有讓三嬸你去京外拜佛呀,而且……你還得選那麼遠的寺廟。三嬸你可能不知道,你那一日和六弟去的寺廟,裡面的人也全沒了。現在這些流民,未免也太歹毒了一些!”
晏溫婉的樣子,的確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若不是晏溫婉演技太好,便是晏溫婉真的不知道這一切。
是晏家?
不對,若是晏家的話,陸希顯為何會帶她回來,不是讓她死在外面更好嗎?
若不是晏家,又會是誰?
何氏卻覺得心裡一團亂。
寺廟內的人,是她殺的。
根本不是什麼流民。
怎麼會,怎麼會,不過短短几日,她的孩子就離開她了。
何氏頓時氣急攻心,然後吐了一口鮮血,又暈了過去。
晏溫婉看著何氏暈了過去,半響後才推開門,對守在院外的小丫鬟說,“好好照顧三太太,藥涼了,去換一碗來!”
小丫鬟領了命,跑出去了。
晏溫婉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又朝著書房走去。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