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山說完之後,便要動身。
薄如顏看著遠處的沈硯山,震驚的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有緣?
沈硯山是用什麼樣的臉皮,才能將這兩個字講出來的。
若他們真的有緣,為何沈硯山娶的是晏錦,而並非是她?
這兩個字,對他們而言,真的是最大的諷刺。
而且,在場的幾個將軍聞言,開都始附議說想知道結果。
這些人是軍人,說話向來不會拐彎抹角,而元定帝也不好為這件小事駁了他們的好奇心。
畢竟只是一局無傷大雅的棋局。
“也好!”元定帝揮了揮手,便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取棋盤來。
薄如顏雖然從未聽聞過,沈硯山這個人的棋藝如何,但是面色卻有些掛不住了。
她笑的很勉強,“沈世子未免也太護著晏小姐了吧?”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護著她是天經地義的,三太太有成見嗎?”沈硯山慢條斯理地看著太監將棋盤拿了過來,又道,“而且,只是切磋一局棋,三太太便找如此多的藉口,你若是怕了,讓晏三爺代勞或者請薄相來,也是可以的!”
沈硯山的話,讓薄如顏神色僵硬。
而遠處的蘇聞茉差點將手裡的茶盞丟出去。
她在這一刻,似乎終於明白了,為何晏錦會選擇沈硯山而不是自己的大哥。
方才沈硯山的那句話,連她這個外人,都有些動容了。
於是,蘇聞茉還有些嘴/賤的對蘇行容說,“大哥你的確比不上這位世子!”
“閉嘴!”蘇行容冷冷地說,“再說話就讓你進宮陪賢妃!”
蘇聞茉立即閉了嘴,卻依舊笑個不停。
兩個人說完話,棋局也定下了勝負。
只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薄如顏便輸的徹底,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沈硯山讓薄如顏輸的一塌糊塗,末了還說了一句,“薄家的禮儀的確教的很好,在外從不說謊言。看來三太太方才沒有自謙,你的棋藝真的是很差!”
他說完後,便退了下去。
眾人看著沈硯山退下去的身影,一時議論紛紛。沈硯山的嘴巴的確是毒,贏了還要給人心上狠狠的捅上一刀。
連帶著薄家,又被諷刺了一次。
若薄家禮儀真的教的好,薄如顏就不該一而再的挑釁晏錦,顯得自己心胸狹隘。而且,如今的薄如顏是晏錦的長輩,更是晏家的三太太,卻和自家人起了爭執……最主要的是沈硯山最後那句話。
棋藝真的是很差。
棋藝差還要出來獻醜,這不是自己找個場合來打自己的臉麼!
這得多疼……
蘇聞茉笑眯了眼,覺得今兒還真的沒有白來。
坐著的薄太后似乎也意識到場面的尷尬,於是出言道,“沈世子棋藝果然精湛,既然你今兒提起了你同晏小姐的親事,不如就讓哀家來幫你們來定個日子可好?”
定國公夫人去世不足一年,晏錦和沈硯山的親事,自然要拖一拖。
若是按照大燕朝的律法,沈硯山得守孝三年。
不過,如今定國公病重的訊息又傳了出來,若是晏錦和沈硯山的親事再拖後一些,定國公萬一去世,親事又要延遲三年。
而且,律法外的人情已經用過一次,絕對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孝道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