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錦十分吃驚,這處若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秦嶺的一脈。
屬龍脈。
沈蒼蒼撇了撇嘴,“宋潛讓我交給沈硯山的,我給忘了,就帶給你看看!”
晏錦:“……”
沈蒼蒼的話,讓晏錦想起了前段日子,沈硯山獨自到郊外的事情。
若不是沈蒼蒼今日提起,她也要以為沈硯山去的就是京郊……
但是,她及笄的那一日,沈硯山趕回來的時候,靴子上沾染的泥土,卻不像是京郊的泥土,她想不出來京城附近哪裡會有紅土。
莫非,沈硯山上次離京,是去了秦嶺?
晏錦想著,眉頭越皺越深。
沈蒼蒼見晏錦不言,又道,“素素,你看出來了嗎?這個地方在哪裡,好不好玩?”
“好玩?”晏錦無奈的笑了笑,“這種地方哪裡能隨意去玩的,離京城很遠。而且,你看這裡……”
晏錦指著左邊的矮山,對沈蒼蒼解釋,“這裡出產金礦,但是每年數量卻不多,據說地勢比較險峻,所以……”
“好了!”沈蒼蒼聽的迷糊,趕緊擺手,打斷了晏錦的話,“你說的我都聽不明白!”
沈蒼蒼沒什麼耐心聽晏錦解釋,她對風水玄學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是晏錦對這些卻研究的津津有味,連屋子裡花木的擺放,也會和香復私下商議。沈蒼蒼覺得,她只是這麼看著,便覺得十分的疲憊了。
她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對晏錦說,“素素,我大伯父病了!”
“定國公病了?”晏錦說,“重大夫去看過了嗎?”
沈蒼蒼點頭,“看過了,重大夫說大伯父這是陳年舊疾,復發了。他雖然說不礙事,但是我卻覺得很不安……”
她不安,所以在宋潛交給她東西時,也沒有立刻跑去找沈硯山,而是跑來找晏錦了。
重大夫當時的神色,她到此刻都記得。
重大夫的話語,有些結結巴巴地,“定國公沒事,你回去歇息吧!”
若是從前,重大夫一定會取笑她一番,但是這次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不對,而且神色裡也帶了幾分凝重。
沈蒼蒼自然也察覺到了這裡面怪異的事情。
她垂下眼眸,“大伯父會不會出事?”
晏錦聞言,卻不知如何開口。
定國公和前世一樣,舊疾復發。
前世的定國公,終究是沒有熬過下一個隆冬。
而且,在定國公離世一個月後,元定帝也會因為忙於政務,熬夜批閱奏摺,而吐血。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軌跡。
有些事情,晏錦知道自己可以改變,然而有些事情,她卻改變不了。
生老病死,她無能為力。
晏錦沉默了許久,沒有開口。
沈蒼蒼看著晏錦,又笑了笑,自我安慰,“素素,我說笑的,我大伯父一定會沒事的!”
沈蒼蒼話音剛落,屋外香復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香復似乎有些焦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方才陸家那邊來人通傳,說是……文安伯駕鶴西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