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錦說的十分平淡,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解舒挑眉,再一次打量眼前的少女。
屋子裡的光線並不明亮,晏錦羊脂玉般白皙光潔的面板,在昏暗的中泛著點點的光澤。
大大的眼,既安靜又恬淡,仿若蔚藍的大海中落下一顆熠熠生輝琉璃。
他一直都知道,晏錦長的極好。
若用絕色二字來形容,其實也不為過。
只是,如今不知為何,解舒只是這麼遠遠的看著她,便覺得和從前看晏錦的時候,感覺不一樣了。
那種感覺,像是驚豔,又像是其他……
解舒深深地看著晏錦,半響後,才問了一句,“是嗎?你既知道是他,你還要為西晏出頭嗎?”
晏錦聽出瞭解舒話裡的試探之意,反覆思量了之後,才笑著回答,“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便能躲開的!我外祖父向來低調,為人處事也從不狠毒!卻依舊逃不開,這些人的視線!”
貪婪,便是這些人罪惡的根源。
解舒略一沉吟,“那也不該,主動去招惹!有些事情,能避則避!”
解舒的話,的確是為了她好。
但是,仔細想來,她和解舒的見解,卻是不太相同的。
她更喜歡主動出擊一些。
主動權在自己的手裡,也更好掌控。
“我能永遠不招惹他嗎?”晏錦看著解舒眼裡流露出的擔憂,“況且,他對虞家和晏家是勢在必得,我既是虞崢的外孫女,又是晏存芝的孫女。若解先生,你是他,你會放過我嗎?”
顯然,不會!
有些事情,不是躲避,便能逃過一劫。
前世的她,根本不知道這些背後汙穢的事情,卻依舊沒有躲過不幸的宿命!她不想招惹誰,但是若別人來招惹了她,甚至想欺辱她的親人,那麼她絕對會不擇手段的報復回去。
她不是什麼菩薩,心腸沒有那麼慈悲。
解舒擺了擺手,轉身走進了屋子裡的窗戶邊上,抬起推開窗,讓屋外的陽光,可以照射進來。
二月的陽光,清冷又薄弱,風裡,更是帶了一股冷氣。
解舒站了許久,才漫不經心地說,“我想,沈世子也支援你這樣做吧?”
晏錦答,“恩!”
解舒啞然失笑,搖著頭說,“有人說沈家權勢滔天,來日這位沈世子會做皇帝也不一定。我卻覺得,他是不能做皇帝的。若沈硯山為帝,必定是要為你做昏君了!”
解舒的話裡,明顯帶了幾分嘲諷之意。
晏錦聽明白了,卻也不懊惱。
她做什麼,沈硯山顯然都很支援她,甚至還會幫她善後。晏錦也從未辜負過沈硯山對她的好,她想做什麼,會告訴沈硯山,而沈硯山心裡想什麼,也會跟她講。
他們之間,從起初的陌生、沒有默契,走到今日沒有任何隔閡,是非常不容易的。
良久,解舒才又開口道,“我可以幫你什麼嗎?”
“自然,解先生若願意幫我,那麼事情便好解決很多!”晏錦對解舒沒有客氣,清晰地和解舒分析,“今天的事情,我瞧著很是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