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的事情還未徹底的平息下去,在京城之中,薄家的名聲依舊不如往日。
如今,本該在受罰的薄如顏,卻又出來走動。
難道這次的事情,並未讓薄相多責怪薄如顏?
不過,晏錦知道薄如顏這次出現,顯然是來者不善。
至於沈遠岱……
她更不懂他為何會出現了。
西晏的花宴,其實也無非是一群閒來無事的女子聚集的地方,那怕有男子出現,也無非是抱著來‘相親’的態度。
沈遠岱雖不是沈家世子,但是他也是定國公的嫡子,又何須來這樣的地方?
她和沈遠岱只有過一面之緣,而關於沈遠岱的事情,她也是聽其他人提起的。
所以,至於沈遠岱為何要厚著顏面來湊熱鬧,她更是不得而知了。
站在一邊的香復看著帖子,有些不安地問,“小姐,你當真要去嗎?”
“去!”晏錦將帖子推開,淡淡地說,“能推一次,往後也推不了!”
這次,是她的堂伯親自上門來送帖子的,她若是不去西晏,怕是堂伯和堂伯母都會多想。
晏錦私下也盤算過時間,離前世晏溫婉離世的日子,也越來越接近了。
很多事情,拖著並不能解決問題。
堂伯送帖子來的時候,晏錦曾無意試探著問了一句。
她說,“這次的花宴,是堂嫂寫的帖子嗎?”
“恩,是!”晏世禎有些不解的看著晏錦,好奇的問,“怎麼了?”
晏錦笑著將帖子遞給晏世禎,慢慢地解釋,“瞧著這字跡,不大像堂姐的!我以前在聽雪院,看過堂姐寫字!”
“你堂姐啊,身子一向不好,最近又病了!”晏世禎也露出了幾分疑惑,“她從前很喜歡聽雪院,後來不知為何卻搬到了碧桐齋,說更喜歡那裡的空氣!其實你也知道,碧桐齋那裡見光少,常年陰冷,可你堂姐的性子……”
晏世禎說到這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晏錦聞言,略微一怔。
看來,晏溫婉為何要搬到碧桐齋的事情,也從未和堂伯晏世禎提起。
晏錦知道,晏溫婉不喜歡碧桐齋而更喜歡聽雪院,但是如今的聽雪院卻成為了寧氏的地盤。
寧氏,當真是恨透了她這個堂姐。
晏錦不動聲色,故作疑惑地說,“堂伯應該多勸勸堂姐,我上次去碧桐齋都凍壞了,又何況是堂姐呢?而且堂姐身子不好,一直住在碧桐齋怎麼會痊癒?我瞧著堂嫂是個會處事的人,要不,你讓堂嫂去試試?”
“舜玉的確是個懂事的孩子!”晏世禎點了點頭,“晚些我同她講講!”
晏錦笑著將帖子拿了回來,沒有再同晏世禎繼續說寧氏的事情。
寧氏對晏世禎的關懷,完全不像是一個兒媳對公公的態度。
其中的事情,讓晏錦想起來,都覺得有些頭疼。
不過,如今晏世禎不知其中的緣由,而她也沒證據能證明這些,所以必須等待時機。
晏世禎的話,但願寧氏能聽的進去,不會再繼續苛待她的堂姐。
晏錦想到這裡,不禁抬起頭看了看屋外的天色。
如今,剛入了春。
不少花朵都已初綻,院子裡瞧著一片奼紫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