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沒有記錯,沈硯山是最最不喜歡參加各種花宴了。
他其一是不喜歡飲酒,其二是覺得太吵。
所以,當年定國公夫人在沈家舉辦花宴的時候,她也未曾在人群裡看見沈硯山。
反而是沈硯山的弟弟沈遠岱,在那一日出現在定國公夫人身邊。
沈遠岱和沈硯山,容貌和氣質都相差甚大。
若不是兩個人是親兄弟,瞧著外貌都要被外人以為,不過是遠親了……
對於沈遠岱的事情,晏錦知道的甚少。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沈遠岱似乎和她的二叔一樣,都是痴迷花草的人。
至於其他的事情,她便是一點也不知了。
連沈蒼蒼都很少會提起沈遠岱,似乎沈遠岱是一個很低調的人。
晏錦低頭笑了笑,“我堂伯酒量很好!”
“哦?”沈硯山若有所思的看著晏錦,然後喃喃地說,“你酒量也不錯!”
晏錦:“……”
她怎麼也沒想到沈硯山會這樣回答。
沈硯山的酒力極差,這是她和沈蒼蒼都知道的事情。晏錦時不時的也會取笑沈硯山,起初沈硯山不以為然,她說的多了,沈硯山也只是挑眉不語,今兒卻難得的回了她話。
沈硯山很認真的看著晏錦,輕聲道,“你酒量好,便行了!”
沈硯山的言外之意,若是有旁人敬酒給他,那麼晏錦幫他擋下就好。
他說的理直氣壯,顯然來日也打算這樣做。
晏錦有些目瞪口呆,沈硯山的臉皮,當真是越來越厚。
她的酒量的確不差。
這都要歸功於這些年外祖父送來的果酒。
她喜歡用甜食,小的時候貪外祖父的葡萄酒,曾偷用過一些!虞老太爺也驕縱她,在知道後也不曾責備,更是說女兒家用一些酒也沒關係,私下也送了很多果酒到晏家。
果酒味道甘甜,但是後勁卻也不小。
晏錦貪果酒的味道,私下用了不少,酒量也是越來越好。
哪怕她再醉,也不會失了理智,只是稍迷糊一些。
晏錦剛想要說話,便又聽見沈硯山說,“你醉酒的時候,很好!”
他說的認真,晏錦聽的面目又紅了起來。
很好兩個字,太過於曖昧。
她伸出手用手背貼著面頰,感覺自己的臉頰燙的厲害,一時竟不知說什麼話來反駁沈硯山。
她醉酒的時候,沈硯山是見過的。
那一日,她也是有些糊塗了,竟沒有發覺,沈硯山做的那些事情,有些不妥。
晏錦有些不甘,抬起頭問沈硯山,“那你喝醉是什麼樣子?我從未見過,也不知好不好?”
她說的大膽,沈硯山雖有些驚訝,但是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吃了酒,很不好!”
他每次用了酒,都像是用了極重的蒙汗藥,倒頭便睡。
這樣的場景,怎麼想都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