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嗎?”沈硯山親手打起簾子,讓晏錦進屋,“他既來了,晚些讓重大夫幫他瞧瞧!”
虞方的病情,一直都是時好時壞。
大燕朝最好的大夫雖都在宮中,但是重大夫的醫術,絕對不會比宮中的御醫差多少!只是,重大夫是沈家的大夫,如今定國公夫人又重病,不能輕易調離沈家。
晏錦進屋之後,果然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在書桌上的公文堆的很高,周圍的地面上,更是雜亂無章的丟著不少的宣紙和書籍!沈硯山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場景,他從這些書籍裡獨自走出一條路,晏錦緊緊的跟在他身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踩到了重要的東西。
晏錦剛找了一個空椅子坐下,下一刻宋潛便挑起簾子走了進來。
他手裡端著一些茶水和茶點,跟在宋潛身後的人,則是抱著一堆又一堆的公文。
他們訓練有素,明知晏錦在屋內,卻也裝作看不見,不動聲色的放下公文便離開了。
晏錦和沈硯山雖然已經定親,但是正也是因為定了親,就更應該避嫌。
不過,對於晏錦而言,有些避嫌其實沒有必要。
比如現在……
等下人們退下後,宋潛才貼心的將大門關上,又親自走到院子外,守著院門。
這樣,外面的人想要進去,也必須經過他的面前。
自然,沈硯山想要出來,他也會知曉……
這一次,必須讓沈硯山批閱完公文。
屋內,晏錦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堆積的雜亂的公文,輕聲道,“最近,公務很繁忙嗎?”
“其實,不過是些瑣碎的事情!”沈硯山坐下後,將茶盞遞給晏錦,“這些公文交給兵部既可,可他們,卻依舊要送過來!”
沈硯山說的平淡無奇,晏錦聽了,卻是眉頭微蹙。
從前,她倒是沒有發現這個事情的奇特之處……
沈硯山如今是將軍,而且元定帝似乎有意將沈硯山直接升為一品大員。這樣的殊榮,的確讓不少人羨慕。
但是,這也是奇怪的地方。
沈硯山還有些日子才及冠,顯然元定帝會準備在沈硯山及冠那一日,才將這件事情定下來。
晏錦會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因為她父親無意提起。
父親說,大燕開國以來,從未有過二十的一品將軍,太過於顯眼了。
沈家如今的富貴,早已是封無可封……若沈硯山在二十的時候被封一品將軍,那麼沈家的權勢,得讓多少人忌憚?
晏錦和父親的想法是一樣的,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訊息既然已經傳出來了,元定帝顯然也不會改變旨意。
晏錦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擔心沈硯山。
這些公文,若全是瑣事,不用沈硯山親自批閱。那麼,兵部執意要送來,便不是什麼好兆頭。
她喃喃地勸道,“既是瑣碎的事情,你不看也好!”
“哦?”沈硯山有些好奇的看著晏錦,眉眼裡卻掩藏不住笑意,“你今兒來這裡,居然不是幫宋侍衛說話的?”
晏錦的手裡正握著柿餅,她見沈硯山越說越有取笑她的意思。於是,趕緊抬起手來,將柿餅塞到了沈硯山嘴裡。
這下,屋子裡徹底的安靜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