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舒說的隨意,但是晏錦知道,西晏的事情,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查的如此清楚。
除非,解舒很早以前便在查這件事情。
解舒沒有說明原因,她也裝作不知,輕聲地說,“先生,請!”
解舒點頭,跟在了晏錦的身後。
解舒覺得,晏錦今兒的心情真的是很好。
若是往日,他免不得要被揭穿。
今兒,晏錦還十分配合的,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知道的如此之快。
看來他今天運氣不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
不知為何,解舒覺得沈硯山有些可怕。
能將一個人的喜怒哀樂控在手掌之中……
還是,如此對待一個聰明人。
解舒在歸來的途中聽人說起,今兒沈家準備的盛舉,的確是讓眾人驚訝!
滿湖的蓮花燈和懸空的天燈,還有一路數不清的燈籠……每一樣,都是往年那些俗氣的壓軸不能比的。
有些還未出閣的小姐,提起沈硯山是時候,笑容裡都帶了幾分嬌氣,說那個人太厲害,佈置出如此美景。
解舒在聽了這些話後,只是無奈的搖頭。
因為,眾人明日就會知曉,這一切,沈硯山不過是為了博他那個未過門的妻子晏錦一笑。
堂堂的一個世子,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當真是昏庸啊,昏庸啊……
解舒雖然這樣想,卻不敢在晏錦面前說出來!
如今的晏錦,心也是偏的。
兩個人走了一陣子,才走到了晏錦住的院子裡。
香復去沏了熱茶後,才退了下去。
屋內,解舒捧起茶盞慢慢地啜了一口後,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不知該如何和小姐說,我知道的時候,都覺得十分的驚訝!”
“這話從何說起?”晏錦今兒吃了沈硯山做的點心和烤魚,如今沒有什麼胃口再用茶,所以只是好奇的看著解舒,“驚訝?為何?”
解舒捧著茶盞坦誠地道,“不知晏大人可曾告訴過小姐,寧太太會嫁入西晏的原因?”
“原因?”晏錦知道,像寧舜玉那樣出生的人,不應該嫁入西晏。但是,如今寧舜玉是她的堂嫂,而寧舜玉嫁入西晏的原因,她卻不知曉,“父親從未跟我提起過!”
解舒笑了笑,“因為當年,寧太太還是尚未出閣的小姐時,曾無意跑到街上游玩,卻和身邊的下人走散了。有人不知道寧小姐的身份,又看寧小姐長的好,便想將她帶走,賣去花街上……這種事情,若是鬧大了,寧家可就丟人了。好在,那一日寧小姐遇見了晏世禎大人,所以才安穩的回到了寧家!”
“堂伯?”晏錦挑眉,“是堂伯救了她?”
晏錦知道自己的堂伯,的確有些喜歡多管閒事。
正是因為堂伯心善,她的父親昔日被祖父苛待,堂伯也願意私下幫她的父親。
所以,這些年來,父親提起堂伯的時候,總是十分的感激。
不過,晏錦卻覺得她的堂伯,善心太多了一些……
太多的善心,就會被人利用。
解舒點了點頭,“晏世禎大人救了寧小姐,受了一些傷,在他的手腕上,還留了刀傷,很嚴重呢!”
晏錦聞言,皺眉。
她的確是無意中看見過堂伯手上的傷痕,猙獰且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