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蘇行容身邊的侍衛見蘇行容並無異常,便壓低聲音說,“大人,方才……是屬下沒用,請大人責罰!”
他們說完後,便跪在了蘇行容的身前,聽從蘇行容吩咐。
今日的事情,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誰也沒想到沈硯山帶的人,居然個個身手不凡,讓他們敗的迅速。
蘇行容只是整理了一下袖口,半響才說了一句,“沒有下次!”
他說完後,便朝著巷口走去。
跪在地上的侍衛,微微一怔。
若是平日裡,他們辦事稍有不好的地方,蘇行容一定會狠狠的責罰他們。
可現在……他們沒有辦好這件事情,留下了痕跡,蘇行容卻沒有責罰他們,只是說沒有下次。
當真是奇怪。
從巷子裡出來後,蘇行容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中細小的落雪,一時無言。
儘管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卻依舊認為母親是愛他的,不然一定會帶著他一起奔赴黃泉。
只要活著,便是希望。
母親給他的母愛是熾烈的,正如他現在喜歡著晏錦一樣……
熾烈、炙熱……
只是蘇行容也忘了,太炙熱的感情,便像是一團烈火,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最終,兩敗俱傷,留下的只有永遠抹不掉的傷痕。
彼時,沈硯山的馬車,也緩緩地朝著虞府駛去。
晏錦坐在馬車內,被沈硯山緊緊的握住手,方才她在面對蘇行容的時候,雖然表面上從容不迫,但是情緒卻繃的緊緊的。方才,還不覺得累,如今卻是有些乏了,晏錦想揉眼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手被沈硯山握住,根本動彈不了。
“素素!”沈硯山似乎也發現晏錦的異常,淡淡地說,“睡會?”
晏錦想了想,卻搖頭說,“我外祖父他們知道了嗎?”
“恩,知道了!”沈硯山又替晏錦攏了攏斗篷,“我已經派人去告訴他們,我找到你了!”
晏錦笑了笑,喃喃地說,“是了,你總是能將事情處理的很好!”
許多事情,交給沈硯山來做,總是能辦的很好,且沒有任何後顧之慮。
她很放心。
沈硯山也沒有問她,蘇行容和她說了些什麼,又做了什麼!沈硯山似乎很相信她,不會應允蘇行容的話和提議。
晏錦想著,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這幾日不是很忙嗎?”
“再忙,又有什麼事,比你重要?”一句情話,卻被沈硯山說的十分清清淡淡,似乎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晏錦想起這個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如此的理直氣壯,從未認為他自己做錯了事。
不過,沈硯山的確也沒有做錯過事。
今兒的事,論起來終究是她太大意了。
晏錦怎麼也沒想到,蘇行容居然會在她的馬車上做了手腳!蘇行容方才說喜歡,可他的做法,又哪裡是喜歡?
香復都在馬車上暈闕過去,且額頭受了傷。她,又如何能安安全全的到達呢?
方才,沈硯山上了馬車後,給她上了藥。最後,更是看著她的額頭,安慰她說不會留下疤痕!
他語氣冰冷,本來鎮定的神色,卻被輕顫的指尖出賣。
晏錦知道沈硯山是擔心自己的,於是安慰說,自己從不在乎這些容貌。
結果,沈硯山卻說,他希望她,不被人傷及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