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薄如顏生了很大的氣。
直到後來和寧太太無意說起沈硯山,寧太太才掩嘴笑著說,“小姐怕是不知,有一招叫做欲擒故縱!”
薄如顏不解的看著寧太太,“欲擒故縱?”
“恩!”寧太太笑著說,“當年我和泰南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般小孩子脾氣!後來,他無意和我提起,說他這樣做,不過是想吸引我的目光罷了!薄小姐你容顏出眾,又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世子會這樣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寧太太是戶部尚書的愛女,更是西晏老太爺獨子晏泰南的妻子,她的話,薄如顏自然是相信的。
私下,她和寧家溫家的人交好,寧太太會同她說這些,也實屬正常。
只是,薄如顏怎麼也沒想到。
這一次,沈硯山還當真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連她父親都願意主動和沈家談兩人的親事了,沈硯山卻讓定國公和程老將軍,去虞家提親,給足了晏季常面子。
沈傢俬下幫晏季常的事情,全部都是沈硯山在背後搗鼓。
連洛大人那件事情,都是沈硯山查出來的。
而洛大人,是她們的遠親……
這次皇上懲罰了工部的尚書,也撤回了對洛家的賞賜。這一切,像是巴掌一般,狠狠的打在了薄家的臉上。
薄如顏越想越覺得氣。
屋子裡站著的丫鬟和婆子,大氣都不敢喘息一聲。
她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白瓷瓶,裡面的梅花開的正好。
薄如顏淡淡地說,“晏家那邊如何了?”
跪在地上的小廝,在聽了薄如顏的話後,趕緊抽了一口氣冷氣回答,“清平侯暈過去了,晏老太太一直在屋子裡哭泣。晏三爺這幾日稱病,一直沒有上朝,好像是三太太快不行了,所以晏三爺要陪著三太太!”
“呵,這個時候還在裝痴情,也不嫌惡心!”薄如顏抬起眼來,塗著蔻丹的指甲,在燭火下顯得圓潤,“我記得前幾日,寧太太曾無意和我提起,晏家還有個四小姐,是不是?”
小廝點了點頭,“回小姐話,是的!四小姐來見過你幾次,但是……你忙,沒空見她!”
薄如顏纖細的眉,微微一蹙,“我是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既然是寧太太介紹給我認識的人,那麼我見見也好!”
小廝聽了薄如顏的話後,皺著眉頭,有些不安地說,“可晏家四小姐,是晏三爺的女兒!小姐這個時候見她,會不會……不太好!”
“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薄如顏冷冷的地笑了笑,“況且,我見她的事情,我不說,又有誰知道呢?現在的清平侯府,居然會因為一個夜叉和狐媚子,變成現在這個悽慘的境地!我有意抬舉她,不知她識不識這個抬舉了!你快去吧,說我願意見她!”
薄如顏向來說一不二,此時的她,言語裡更是不耐煩。
小廝知道自己不好再繼續說下去,只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薄如顏將手緊緊的收攏,低聲咒罵,“狐媚子,敢動我的東西,等著!”
夜已經深了,薄如顏還未睡下,而晏錦也沒有睡下。
她剛沐浴完畢,髮絲還有些溼潤……
此時的晏錦,捧著一本沈硯山託人送來的話本子,正看的津津有味。
過了一會,香復推門而入,疾步走到晏錦的身邊低聲地說,“小姐,清平侯府那邊有動靜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