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惠卿既然有了行動,那麼晏鈺鶴也會幫著晏惠卿做一些事情。
畢竟,有些事情晏惠卿一個人做起來,當真有些不便。
對於晏惠卿而言,晏鈺鶴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幫手。
晏錦清楚地知道,晏鈺鶴看似年幼,可心思卻十分的慎密。
她隱約記得,有一次晏惠卿最喜歡的鐲子丟了,匆匆忙忙地便四處去找這個鐲子。
可無論晏惠卿怎麼找,都找不到這個鐲子了。
為此,晏惠卿難受的食不下咽。
晏鈺鶴知道之後,只是隨意的詢問了晏惠卿幾句,便在離宜春院不遠處假山上的小亭內,找了晏惠卿的鐲子。
那時的晏鈺鶴,尚不足九歲。
晏鈺鶴像極了三叔……
他擅長察言觀色,更擅長從一個人的話語裡,猜出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晏鈺鶴不止十分地聰明,他更擅長隱忍……這些年來,他每日都在書房內看書,極少踏出宜春院的大門!
晏老太太責罰晏惠卿的時候,比責罰晏鈺鶴多了不少。
晏錦清楚地記得,前世在她出嫁的時候,晏鈺鶴年紀輕輕便已在朝為官。
在大燕朝,如此年少為官的,並不多見。
晏錦想著,便微微地眯起眼。
晏鈺鶴再聰明,他如今也不過是個孩子……而且,他的身邊還有個晏惠卿……
“回小姐話,四少爺最近倒是沒什麼動靜,他很少出書房!”香復想了一會,才肯定地的回答,“不過,四少爺前幾日去了靈隱寺給三太太祈福,別的地倒是沒去!”
晏家三太太這段日子一直小病不斷,雖然不嚴重,卻很少出院門。
和小虞氏的病情相比,舒氏的小毛病,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而且,舒氏會生病,其實並不是因為舒氏身子太虛弱,受了風寒。舒氏會生病,不過是心病。
她和晏老太太的矛盾,總是在與日俱增!
無論舒氏多麼的堅強,十多年的委屈受下來,舒氏的確有些扛不住了。
晏老太太做的那些事情,能把一個活人,活活的逼瘋甚至逼死。
晏錦將茶盞放在桌上,若有所思地問,“離京城不遠的那座靈隱寺?”
“嗯!”香復繼續回答。
晏錦站穩了身子,然後揉了揉手腕,悠悠地回想,在靈隱寺附近的到底有些什麼。
離京城不到一個時辰路程的靈隱寺,其實並不是很出名。靈隱寺的太過於僻靜,香火也不是很旺盛,每年去靈隱寺的人,寥寥可數。
相反,在靈隱寺山下仙鶴觀,卻十分的出名。
仙鶴觀的觀主,便是當今的國師。
這位年少的國師在十四那年便進了宮裡,而且由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大多都已經變成了事實。故而,京城中不少達官貴族,都將這位國師當做了天上的神,恨不得和他吃一樣的膳食,用一樣的東西……
長年累月的,去仙鶴觀裡的人,便也就漸漸地多了起來。
在大燕朝,道家和佛家相處的,其實並不是很好。
尤其是離京城不遠地道觀和佛家之地……
這幾年因為國師的關係,大燕朝信仰道教的人越來越多,而那些表面上依舊信佛的人,無非是想讓人知道,他們有一個慈悲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