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爺忍不住笑出了聲,“又不是我求著你對我好,你以為,誰都稀罕你這份好麼?”
晏三爺沒有再給晏老太太繼續詢問的機會,而是抬腳便走了出去。
晏老太太從椅子上,慢慢的滑落在地上。
書房內並未點上炭火,空氣更是冰冷刺骨。
但是,無論空氣多麼寒冷,卻始終不如她的心寒冷。
晏三爺方才說,他性子薄情,是學了她。
她對晏季常不公,所以晏三爺自小,便也不相信所謂的親情。
晏老太太害怕的渾身顫抖了起來,然後默默的掉眼淚。
難怪,晏季常會說。
晏府之內,父不父,子不子。
晏老太太想完,卻開始隱隱有些後悔了……
她後悔的是,當年沒有早點殺死舒氏,才釀成了今日的惡果。
可此時她能做的,卻是抱住雙膝,輕聲的哭泣。
晏老太太的哭聲,慢慢的從屋子裡傳了出去……
晏三爺聽了,卻是皺著眉頭。
這個時候分家,並不是明智之舉,但是卻也無可奈何的事情。
青山將他的以前做的事情,洩露了出去。
晏三爺不知,青山是將賬本給了虞非還是晏季常……但是無論是給了誰,他的把柄都在這些人手裡了。
所以,這家,無論他多不想分,都必須得分。
晏三爺處死了青山,想要處死青文的時候,卻聽見有人說,晏季常將青文和紀媽媽都趕出了府外。
他也派過人去尋找青文和紀媽媽,卻怎麼也找不到他們。
這兩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無論他怎麼尋找,都沒有任何蹤跡。
晏三爺揉了揉眉心,覺得頭疼的很。
他恨透了自己昔日的懦弱,才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若是再狠絕一點,也不至於這樣。
大夫說,舒氏不行了。
能熬過這個冬日,都屬於奇蹟。
舒氏倒是不介意,她每日都在安慰他……
晏三爺想到這裡,眼眶有些微紅。
他抬起腳,剛走幾步,便隱隱約約的聞見了臘梅的香味,摻雜在這寒冷的空氣中,十分的幽香。
他想起,舒氏的屋子裡全是藥味,便想去摘幾枝臘梅回來。
他剛走幾步,便有人急匆匆的跑了上來。
那個人跪在地上,低聲地說,“三爺不好了,季姨娘、三少爺還有六小姐,都不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