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貌太出眾,便讓人忽視了他的氣質。
晏錦又給沈硯山倒了一杯熱茶,才站穩了身子,看著沈硯山道,“世子為何冒然前來?”
沈硯山不緊不慢地握住茶盞,言語裡帶了幾分詢問,“我不是同你說,要你等我嗎?”
“等你?”晏錦想起沈硯山讓小白送來的紙條,嘴角不禁抽了抽,“世子沒有說明,我又如何知道?”
沈硯山唔了一聲,又輕輕地啜了一口茶水,才說,“晏小姐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晏錦愣了愣,她自然沒想到沈硯山會問這個問題,於是朝著屋外的窗戶看了一眼,又皺著眉頭想了想。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而且方才香復進來的時候,她也未曾問香復,現下是什麼時辰了。
所以此時沈硯山問她,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她自然答不上來。
晏錦一副茫然的樣子落入沈硯山的眼裡,於是他喃喃地說,“戌時一刻!”
晏錦聽了之後,眉頭緊鎖。
她居然睡了那麼長的時間。
不過,沈硯山問她這個問題,她倒是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下一刻,她便又用聽見沈硯山說,“我的馬車酉時就在府外候著了!”
晏錦一聽,肩膀忍不住微微顫抖。
她同沈硯山之間,還當真是沒什麼默契。
沈硯山寫的紙條,她根本沒有猜出來,沈硯山是讓自己等他。所以她方才困了,便沒有多想就歇下了。
至於沈硯山何時到了晏家府外,她自然是一概不知。
晏錦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初見沈硯山的那個大雪夜……
她聽見鷹鳴之聲,便從院子內走了出去。晏家的後門停著一輛馬車,而馬車外站著一個裹著厚厚大氅的少年……因為兩個人的距離隔的太遠了,所以她只能模糊的看見少年挺拔如松的身影,和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於是,晏錦笑著道,“世子的馬車,又是停在後院門口嗎?”
沈硯山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晏家守衛最薄弱的地方,便是後門。
他想要從後門走到晏錦的院子裡來,並不是太難。只是,唯一讓沈硯山不明白的便是,晏家最安全的地方,根本不是晏老太爺的院子,也不是那位聰明的晏三爺住的地方……晏家最難走的地方,是晏錦住的東院。
這裡看似守衛並不森嚴,而且每個人性子似乎也很懶散。
但是沈硯山一路走來,發現了不少武功高強的人……
他想到這裡,不禁微微斂目。
難怪他的外祖父曾說,晏季常並不是以一個簡單的人物。
起初,他倒是沒有多在乎這句話,現在,他倒是很贊同外祖父的話。
晏季常,的確是個厲害的人物。
能將一切都佈置的如此精細,沒有任何破綻,實屬不易。
晏錦沒有注意到沈硯山的神色,她將目光放在了沈硯山的包袱上,輕聲問了一句,“世子帶了什麼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