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是君子,所以不會說話不算數的對不對?”晏錦恢復了初見時乖巧溫順的模樣,對抿著唇的蘇行容道,“東院的梅花雖不如西院的梅花開的好,不過在這裡瞧著也是別有一番風味。蘇公子你可以在這裡看一會,我就先告辭了。”
蘇行容冷冷一哼,卻沒有再說什麼。
晏錦笑了笑,抬腿便朝著亭外走去。
“站住。”蘇行容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對著晏錦道,“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晏錦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蘇行容,有些疑惑的問,“何事?”
“我聽寧裕說,你能模仿他人的字跡,這事是真是假?”蘇行容臉色雖然難看,但是言語卻十分的嚴肅。
晏錦聽了之後,心裡‘咯噔’一下。
她的確會模仿他人的字跡,這是她前世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連十三先生瞧見她模仿自己的字跡後,都搖頭說她所有的本事,大概都在寫字上了。
晏錦又想起,前幾日柳媽媽從祠堂那邊帶來過來的話。說是有人模仿晏谷殊的字跡,給晏谷蘭寫了一張紙條,指使晏谷蘭摔了晏家祠堂裡的牌位。
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晏谷蘭做了,肯定會被晏老太太重重的責罰。甚至,還有可能被趕去莊子上。
晏谷殊是晏谷蘭的哥哥,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陷害自己的妹妹。
這晏府中,能模仿他人字跡,又想要陷害晏谷蘭的,除了她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想到這些,晏錦為難的垂眸,半響後才道,“我練了許多年,也只會模仿父親的筆跡。不過稍微注意瞧,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她說的極小聲,像是有些丟人一般。
蘇行容見晏錦的模樣,便不好繼續問下去了。
在一邊的晏安之跛著腿走到了晏錦身邊,想要同晏錦一起離開。
“告辭。”晏錦對蘇行容行禮後,又對晏安之一笑,便邀請晏安之一起離開了桃林。
等晏錦離開之後,蘇七才笑著走進亭內,瞧著棋盤上的棋子道,“大哥,你居然會輸給了執白子的人。當真是……意外。”
蘇行容從一邊的棋盒裡,將白子拿了出來,想起晏錦方才執著白子的模樣,一臉鬱悶。
明明,晏錦落子極慢,而且一直猶猶豫豫,為何還能布出如此精妙之局。
難道,晏錦是故意讓那個瘸子嗎?
可是瞧著,又不像是這樣。
晏寧裕神色有些尷尬,他輕聲安慰蘇行容,“我四叔撿回來的那個孩子,不止是個瘸子,連這裡……”
晏寧裕指著自己的腦子,繼續道,“也有些傻。素素的棋藝一直精湛,會輸給那個傻子,也是她故意放水了。”
晏寧裕這麼一說,蘇行容心裡好受多了。
晏季常的棋藝在京城裡數一數二,連教授他棋藝的先生都說,晏季常是個厲害的人。
晏錦是晏季常的女兒,她的棋藝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所以,輸給晏錦,也就等於輸給晏季常,他沒有什麼覺得丟人的地方。
蘇行容將自己手裡的白子再次丟入棋盒,又對身邊的晏寧裕道,“你不是要折騰你那個三弟嗎?怎麼,他還沒有找到這裡嗎?”(未完待續。